车停下来之前左寒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只是没有声张罢了。
眼生的那位alpha肌肉虬结,体型壮实,像头精瘦的熊,一拳打下来应该很疼。
他不想挨这份疼。
那人沉默地将他从车里拽出来,铁钳似的大掌死死抓着他的手腕。
挣扎不开,左寒便没再反抗。
也不知道是谁要他的命,还费这么大的周章。
天黑得很彻底,一点星星都没有。
还是有点可惜的。
“对不住了。”
不知道是谁在道歉。
被扔进水里之前,好像听到了几声刺耳的刹车声。
“左寒!”一声怒不可遏的吼叫被水流声掩盖,传入耳中时已模糊不清。
大约是姚琛泽吧,这人一向爱吼人。
很快,寒冷刺骨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水呛入口鼻。
喉咙和胃部进水叫人忍不住想咳嗽,大约也就几秒的时间,水进入了肺部,带来剧烈的撕裂感和灼烧感。
太难受了。
外套吸满了水,一直在将他往下拽。
“扑通”一声,有人跟着跳进了水里。
耳膜也灌入了水,脑子像要爆炸般。
缺氧让人头晕目眩,身体开始变得绵软无力,
难受过后,竟是久违的安详和平静。
左寒短暂地睁开眼睛,眼前黑蒙蒙一片,恍惚间,似乎看到了面目狰狞的姚琛泽,奋力朝他游了过来。
一只手直直伸了过来,想抓住他。
还差一点……
就差一点……
为什么呢?
溺水的是他,却感觉朝他伸着手的姚琛泽更痛苦,挣扎得更厉害。
耳朵早已听不到声音,一切都像一出陈旧的默片。
意识被隔绝得很远很远。
“左寒。”有人在叫他。
年轻的支教女老师从兜里掏出一块糖。
“这次默写全对,全班唯一的一个全对!”
“要继续努力知道吗?现在的苦是暂时的,学习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你很聪明,以后会是个很优秀的人。”她讲话总是温温柔柔,身上带着一点皂角的清香。
顶着猫耳朵的奇怪小孩接过那块糖,笑得腼腆。
他蹦蹦跳跳跑回家,想给他妈。
孙小兰正蹲在地上割草,没理会他的话。
“小宝,不要玩了,回去给你爸倒一下痰盂,再把水烧上。”
孙小兰整天都很忙。
一块水果糖,他坐在灶台后,边添柴边偷偷舔了两口,在老太太进门前又重新了包起来。
那一整天,他都很幸福。
很珍惜了,可最终兜里的那块糖还是化了。
摸了太多次,糖纸也掉了色,粘在衣服上。
又黏又脏,没了甜味。
是从哪一步走错了呢。
是什么时候开始,没了甜味了。
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他想跟一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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