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寸寸向下。
被沉甸甸压着动弹不得,浑身又使不上劲儿。
左寒抬起软绵绵的胳膊无力地推却了一下,腰身立马就被紧紧抓住。
耳边一声不满的轻呜,像惶恐又暴躁的小狗。
敏感的咽喉被轻轻叼住厮磨,松软的被子里暖烘烘的,贴上来的皮肤烫得人害怕。
左寒终于从沉沉浮浮的热中费劲半抬起眼皮,头顶的照明光被挡得严严实实。
晦暗不明的灯光下,一双泛着绿光的瞳眸,带着热切的猩红和令人心惊的渴望。
浑身都被紧紧缠住,越挣扎,缠得越紧,近乎无法呼吸。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本就被酒精烧过一遍的神志越发糊涂。
一切似乎是个真实又荒诞的梦。
一觉睡到大中午,左寒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坐起身,眯着眼睛看着窗帘外透进来的光,一时间不知今夕何夕。
他摸着身上干净的睡衣,有些迟钝地想,完了,两年的笨蛋药真的吃坏脑子了。
昨天半夜,好像有个变态亲遍了他的全身,还拢着他的腿乱蹭。
丢出去的信纸回到了桌上,或许是他的记忆发生了错乱……
嘴唇破皮,或许是他睡电热毯睡多了,上了火……
可为什么会做春梦?
而且,他昨天是不是烧了热水?
蓝色的塑料水壶里一滴水也没了,插头也被拔了下来。
左寒坐在长凳上,盯着那个水壶。
他有醉得这么糊涂?
一起身,“嘶”的一声,左寒狠狠皱着眉,又坐了回去。
大腿内侧被衣料磨得生疼。
掀开毛衣衣角,低头看着腰侧疑似指痕的红印,左寒简直气得要死。
一按就疼,这总不会是他眼花了吧?
院门一直关到现在,阮老板在外面敲上了门。
他来找左寒吃午饭,昨天老吴家的羊杂汤带回来两碗,正好煮点面条吃一顿。
“左寒,要不要去拍照,小吴想让我带他去山上打鸟。”
“冬天要来了,再不打没得打了。小吴这次放寒假回家呆不了几天,都已经在公司实习了。”阮文超在兴头上。
打鸟不是真的打鸟,不过是举着长枪大炮守着飞鸟拍照罢了。
这些人喝酒就像喝水一样,第二天什么事都没有。
天太冷了,左寒其实不太想去,不知想到什么,他点点头同意,“好的。”
阮文超顿时乐出一口白牙,“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么的吧,咱们带上三脚架,呆得晚一点,延时拍星空,怎么样,这次肯定能成功。”
“我租个车,多穿点,千万不能冻感冒了。”
上一次去山顶,参数没调对,白等了几个小时。
没拍出什么片,阮老板自己还冻感冒了,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自然都同意的。
左寒犹豫片刻,还是问,“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想知道我是不是眼花了。”
“什么?”阮文超端着面碗,凑了过来。
就见左寒站起身,抬手撩起衣服下摆。
腰侧四个红色的印子,转过眼去,还有一个。
阮老板老老实实伸出手掌比了比,“这,呃……”
身后适时一阵阴风吹过,阮老板忽然觉得心里发毛。
“赶紧捂上,又降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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