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价的香烟据说抽起来对身体非常不好,然而抽烟有害健康这件事是明确的,不同牌子、不同价位的烟不过是程度问题,真想健康就该彻底戒掉,左寒不觉得有什么斟酌的必要。
大约是终日有一种被捧在掌心、站在冰面上的感觉,看似平静,实则浮冰之下有万丈深海涌动,叫人战战兢兢。
左寒只是想做点不健康的事。
比如抽烟。
靠在街边,裹挟着花粉的暖风一吹,左寒成功咳嗽了起来。
他将点燃的烟蒂夹在指尖,没抽几口,只是有些麻木地低头按着手机,盘算起那十万块钱到手之后该怎么花。
姚琛泽的生日在八月,还早得很,月前孟厌婚配失败,下一次在九月。
动了动要给孟厌寄点东西的念头,想到上一次路过莲华路看到的别墅群,又觉得自己瞎操心。
似乎没有什么必要这个时候筹划,还是存着吧。
一根烟毕,指尖一烫,“滴滴”的喇叭声响起,抬头,是熟悉的司机走了过来。
中年男人毕恭毕敬弯了弯腰请左寒上车,说是少将特意安排了车来接他回家。
左寒皱起眉。
芸芸众生里,有一双眼睛一直一直看着他,不加掩饰,不是错觉。
作者有话说:
姚琛泽:在想搞强制的边缘不停试探
第57章 有很多个十万
出门买烟这件事,左寒没去和大少爷争执,原本天黑了他就准备回去的。
只是想不明白姚琛泽如何发现他去了哪里,或许这位变态给他的手机装上了定位系统。
下次出门不带手机好了。
晚上又是一顿有来有回的扯皮。
“门锁坏了,感应不灵可能,我明天找人修一修。”姚琛泽拱着左寒的脖子,带着点心虚耍起赖皮。
这人非常莫名其妙,要去杀柯舜义的时候不屑于搞小手段,坦诚极了;在有没有敲门、有没有锁门这些琐事上却要撒个明晃晃的谎。
“我不理解他的这种行为。”左寒简单描述了一下情况,在惯常去心理咨询的这天问许喻平。
“他为什么会这样呢,我那天出门并没有想离开他,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按时吃药,也没有再出现什么悲观的念头。”
“当然,偶尔还是会觉得挺烦的。”
“还有,种不出花这种事明明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他要把这个责任归到他身上,好像他不应该让我种不出花。”
“说不上来。”左寒觉得没能表达出来自己的意思,皱起眉停了下来。
“不是你的问题。”许医生能理解左寒的困扰,思索片刻后,又道:“我会劝劝他。”
“抑郁症的轻度症状是懒,意志力活动减退,什么都不想做。成天困在狭小的地方,你觉得这能行吗?”其实许喻平的劝告是次次都有的。
“还狭小?”姚琛泽闻言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他被左寒叫了进来,坐在了暖烘烘的椅子上。
许喻平对姚琛泽这种听话只听一半的行为感到无奈,一针见血地问:“你不会在考虑搬回江陵庄园吧?”
不出所料,姚琛泽的眼神有些闪躲。
“你将他保护得很好,可就是太好了。”
“成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社交圈又窄,人是社会性动物,你每天还要出去到处跑呢。”许医生有理有据。
“我又不想到处跑。”姚琛泽还是嘴硬。
见许喻平露出无奈的表情,大少爷改了说法,一脸骄傲,“我知道了,我最近有了进步。”
“他被邀请去参与了一些,拍摄,拍杂志,嗯。”姚琛泽一直没有坦诚自己在左寒身上装监听器的事。
“别人都夸他长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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