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得精巧,沉船点恰在归属权有争议处的琼屿,海底深约千米,要将沉船打捞起来从技术上来看还算可行,只是管辖权上必定要废一番口舌。
姚琛泽偏头往北远远望去,勾起一边嘴角,率先翻上墙头。
前后不过两秒时间,一队人悄无声息间潜入了莲华路最大的主院。
孟昭获正坐在客厅里喝茶,毫无征兆的,太阳穴骤然一冰。
一旁的人影沉沉罩下,意识到了什么,他的手不由自控地开始发起抖,好半晌不知作何反应。
“你敢私闯民宅,来人啊!”色厉内荏的中年alpha从商已久,早已没了当年的身手,只能强撑着面子叫出声来,希望几个保镖能有所反应。
姚琛泽理都不理,利落地抬手一挥,身后特警鱼贯而入,瞬间将偌大的别墅围得水泄不通。
人人的目光都盯在客厅正中间的孟昭获身上,无人注意的背阴处,有人鬼鬼祟祟往灌木丛里钻去。
几日前孟献去了五连山随船押运黑货,现下不在,宿城城南巡防所和警务局的人又和孟家关系不错,有机灵又忠心的,自然要跑出去递消息、求外援。
姚琛泽耳廓一动,他听力极好,立即使了个眼色,小队末尾的汤乾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搜。”将在场的所有人点清并控制住行动力,姚琛泽一声令下,荷枪实弹的特警立时四散而开。
“姚琛泽,你跟你老子斗,无法无天了啊,搜查令呢,你这是犯法的。”
“我警告你,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出去。”孟昭获气得浑身发抖,口中威胁的话没停。
说到这个姚琛泽就来气,根据联盟法规,用非法手段取得的证据是不能作为证据使用的,所以这个破搜查令他一定得拿到手。
越级找首都军长签搜查令失败,他不得不陪人喝酒,紧赶慢赶又夹带着威逼利诱,催着俩酒囊饭袋帮他走正常审批程序拿到了搜查令。
想想就憋屈。
越往上爬,需要自己动手的机会越少,尤其这一年为了和姚青抗衡,不得不进了决议阁披上了层政客的皮,事事循规蹈矩瞻前顾后,跟上了紧箍咒没区别,姚琛泽早就手痒难耐,也懒得跟孟昭获废话,抬手就是一枪,子弹穿过雕花栏杆,应声崩掉二楼书房的门锁。
半个小时后,整个莲华路,尤其是孟昭获居住的西区,几乎算是被洗劫一空。
将书房里几个保险柜连箱提走时,孟昭获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要扑上来抢,被一旁戒备的特警眼疾手快按趴在地上。
他目眦欲裂地不停咒骂,“还有没有王法了,你给我等着,你个欺师灭祖的小畜生,小心天打雷劈。”
姚琛泽再就烦不胜烦,抬腿一脚踹在孟昭获心口。
静默潜伏时靴底沾了不少泥,孟昭获考究的上衣前襟顿时印上个大脚印。
“诅咒有用的话,还要发明枪炮做什么,你走私钛合金还有赚头么,送你去前线骂人不就好了。”姚琛泽俯身用枪口慢条斯理拍了拍孟昭获的脸,又掏出那张盖着军监处红章的搜查令,轻飘飘摔在他身上。
“放心,谁要遭报应,都轮不到我。”
“人都铐上带走。”
等到天亮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姚琛泽一夜没睡,亲自押送着孟昭获关进了宿城军监处,又盯着下属将所有证物原封不动入库,等着技侦员和检察官按法定流程经手查看。
等这两件事办完,太阳都要悬到头顶。
年轻的军政处少将拿了授函,说会全程盯着孟昭获的案子,城南警务局的老局长站在一旁噤若寒蝉。
摘了手套,姚琛泽随意扒了两口盒饭,便叫通讯员送来了私人手机,要打电话。
“少将,给嫂子报平安呢。”
“嗯。”
“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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