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少爷已经不安一晚了,左寒并未察觉出不对劲。
手搭到门把上,姚琛泽忽然回头叫了一声,“左寒。”
去宿城一个来回用不了几个小时,他会赶回来的。
“干嘛?”左寒嗡声嗡气的,一眼看过去,好像被昏暗的床吃掉了。
姚琛泽又低低叫了一声,“左寒。”
可能是没听见,也可能是觉得他莫名其妙,这次没得到回应。
——
“一直没能找到关键证据,军监处的人大概也是想两头讨好,最近对姚青监管得不严,允许外人探访。傍晚有人来见了姚青一面,看起来一点问题没有,我一开始也没在意。”李济航坐在副驾驶,给姚琛泽仔细汇报着情况。
“两个小时前有人从武器库调走了两架狙击枪,下面的人没当回事,我晚上看了报告才察觉到了不对劲。”
“说是出任务用,审批手续也完全没问题,但拿编号去系统里查询,显示任务已完成。”
中部联盟对武器监管很严密,这种类型的狙击枪杀伤力强,全部被收编军用。
“不知道姚青是怎么递的消息。”李济航没搞明白。
姚琛泽已经联系了在宿城的萧远岱和纪戎。
昨天左寒不想下车,庭审现场他也没去听,下属汇报说并没有追加证据,他便以为没什么异常。
可原本淡定自若、稳操胜券的人突然有了大动作,一天都等不了。
如果没有追加证据,那一定是白天审理时孟昭获提到了什么,大概率过了今晚会令结果发生改变,不知为何之前没引起任何人注意。
萧警官大半夜被不好惹的姚少爷一通电话喊起来,两人不太熟,大眼瞪小眼的相对无言,直到纪戎推门进来。
“他指过公诉人桌上的文件堆,提过一嘴,凭存单?”纪戎接了电话之后就在回顾庭审时的细节。
孟昭获似乎一直觉得能够翻身,在证据陈列时全程一言不发,只在法槌敲下之后,忽然抖着嗓子喊了一声——“我要求重新审理那张凭存单。”
没人听说过凭存单是什么,但可以肯定它埋在那堆文件里,一直都被忽视了。
可能姚青要求销毁,孟昭获为了防他留了一手。
那堆文件都是当时从孟昭获的书房保险柜里搜出来的,萧远岱盯着经济侦查科的警员简单整理后,就移交给了检察院。
里面有记录矿场账目的表格,有几份阴阳合同,这些没什么奇怪的,萧远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忽然联想到里头一张嵌入磁卡的硬纸,于是打了一半的哈欠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说是纸,其实材质是一种石墨烯纳米,比金属还坚硬,不大的版面上用金线绘制着奇怪又漂亮的异域图腾。
鉴于嵌在上面的磁卡放在任何机器上都毫无反应,经侦科的警员只当那是孟昭获收藏用的。
应该就是那个东西,听名字就和钱款有关。
姚琛泽激动起来。
姚青忙活了一大圈,别的没占上,钱总该拿了吧,也许能顺着这张所谓的凭存单追踪到姚青在海外的秘密账户。
钛合金走私案中,钱的去向一直没有眉目,只知道被洗出了境外,孟昭获也一直没松口。
也许是庭审结束时终于发现自己成了替罪羊,这才骤然改了态度。
很快,想到两把藏在暗处、射程两千米的狙击枪正对着孟昭获的脑袋,姚琛泽重新皱起眉。
孟昭获和凭存单都要保。
发现得太晚,姚青的人应该早就到了宿城,没能及时进行追踪,也不知道来了几个人。
时间太紧迫了,没办法全面布防,而推迟审理不现实,也没多大意义,孟昭获已然陷入层层危险中,暗杀只会在他死亡后停止。
越拖不可控因素越多。
今天因为首都军长来旁听庭审,宿城南部已经戒严,有他在安保严格些,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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