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敲他的碗边,“你一点都不会害臊的吗?”
“我只跟你说,你又不会告诉他。”孟晏还挺有道理。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启发,还是天天看着异地恋小情侣在眼前腻歪实在受不了了,左寒决定主动发个短信,问问姚琛泽什么时候回来。
斟酌着措辞将短信发完,他又开始找茬。
“你不想出去玩?”在病房里呆久了,浑身难受,抽烟也被看得很紧。
要不是有孟晏说说话,他真的要无聊透了。
孟晏摇头,两只兽耳耷拉了下来,“哥哥说外面很危险,会有人把我拐走。”
左寒的心一下揪住了,着急问:“最近不安全吗?”
难道姚琛泽遇到了危险?
他每天都在关注新闻,孟昭获的审理都结束了,大大小小的官抓了好几个,姚青也已经锒铛入狱,这件事应该到收尾阶段了才对。
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左寒一下又想起昨夜的梦,他一直没能看清病床上的人。
有些坐不住了,他单手撑着病床边缘,想坐起来。
孟晏“嗯”了一声,边托着左寒的后颈帮助他起身,边解释,“我有个堂哥还没抓到。”
左寒松了口气,“那是得小心点。”
估计不会给姚琛泽造成什么威胁吧,左寒歇了要出门的心思,靠在软垫上打开了电视,无聊地来回调了几个频道。
身旁有男高中生要写作业,要上网课,他最近都看默片。
有部宫斗剧看了太多遍,即使是默片,他脑子里也能自动播放台词。
孟晏也不着急写作业,突然神神秘秘地趴在病床边,悄么声请教起来,“左寒,你觉得,怎么样才能算钱。”
“什么钱?”左寒一下没反应过来。
“就是,你说过的,会扭,一次算八百。”孟晏手凑到嘴边,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一副要和他说omega之间的悄悄话的架势。
左寒一惊,眼睛终于从电视上移开了,“小小年纪怎么不学好?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个?”
孟晏瞪着眼睛,脸也红了,“你以前给我讲过行情的。”
“我…咳咳咳…”左寒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时间咳得惊天动地。
怕牵扯到刀口,孟晏吓得赶忙按铃叫了医生。
他发誓再也不提这个话题。
果然因为动作大,刀口处果然渗了点血,需要重新喷药包扎。
总归是影响了康复进程,孟晏心里愧疚,伸着两根细细的手指,小心翼翼摸了摸左寒被留置针戳肿了的手背,挠痒痒一样。
被他黢黑的手一衬托,左寒的皮肤白得发青,整个人像是个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
“你瞪我干什么?”偏偏瓷娃娃的气质像个地痞流氓一样。
“快好好学习,祖国的明天靠你了。”
颈后的伤口不能碰水,洗头是件麻烦事,这些年似乎被大少爷传染上了洁癖,左寒三天两头就要洗头。
晚间,孟晏为了将功补过,便毛遂自荐,“我来给你洗吧。”
然而他手脚笨,顾此失彼的,自己的衣袖全湿透了,还得麻烦护工进来拖地。
“你在借机玩水吧。”左寒感到好笑,躺到床上时还开起了玩笑。
孟晏眼神闪躲着否认,“没有。”
虽然确实是好玩的。
又信誓旦旦地竖着耳朵,“我下次再试试,下次就会了。”
脑袋上包着毛巾,左寒也懒得吹,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哈欠,“歇会儿吧男高,我真的累了。”
他睡觉时喜欢侧躺着蜷缩起来,做了手术后,只能平躺着睡,颈后悬空着,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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