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的,像是妖孽一样的眼睛。
眼皮合上,江简的意识彻底陷入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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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泊赶到山顶的时候,刚好看见有人从教堂顶上掉下来,所以他下意识地接住了那个人。
那人下坠时,无力舒展开的身体修长瘦削,看着应该身量很高,但当傅泊把人搂进怀里的时候,对方的体重却意外的轻。
骨架摸着也有些纤细,肌肉薄而紧实,触感热热的,很温暖。
傅泊不由低头多看了两眼怀里昏睡的人。
江简歪着头,面朝着傅泊的胸膛,挺立的鼻尖刚好埋在傅泊的胸肌处,睫毛很长,眼尾略微上勾,很漂亮,但眼下却有着道干涸的血痕。
像是流过血泪。
傅泊视线在对方的脸上停留了好一会,才慢慢往下,继续看向他的脖颈,细白,纤长,优美得像是精雕细琢的天鹅瓷器。
微乱的衣领之下,是连凹陷弧度都精致得完美的锁骨。
盯着那截白生生的锁骨看了好几秒之后,傅泊突然回过神,他移开了目光。
真是奇怪,他为什么要关注这种根本不重要的东西?
找了个相对干净平整一点的地方,傅泊把江简放在地上。
随后他跃上屋顶,一一检查贺今谭几人的状况,最后他释放出感知,仔细检查整个教堂、山顶,以及位于半山腰的十里镇。
山间的夜风徐徐吹来,从站立在屋顶边缘的傅泊身上拂过,他的身量极高,长腿笔直,散下的银白长发被风扬起,悠悠划出弧度。
教堂的十字架就立于他身侧,夜幕漆黑而残月明亮,远远看去,他像是伫立在教堂之上的暗夜吸血鬼。
片刻,傅泊疑惑的“嗯”了声。
整个马头山,都非常的干净,一丁点的污染都没有。连原本被污染覆盖的十里镇,都干净得不像话。
就像是被彻彻底底地清洗过。
傅泊看了看遍布战斗痕迹的院子,他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足足半分钟过去,号码也没人接通。
傅泊敛着白色的睫毛,神情淡漠镇定,他举着手机,平静地等着。就在电话快要自动挂断的前一秒,终于被人接起。
那边传来年轻而崩溃的女性嗓音:“……现在是凌晨一点,别告诉我又有紧急任务,我已经熬了一个周的夜了,傅队,你再让我加班,我会猝死的……”
傅泊语气淡漠平缓:“我在十里镇。”
电话那端:“……”
傅泊迈开脚,修长的身躯从屋顶上直直落下,又轻松利落地平稳落地,膝盖微弯时,他银色的发尾随之飞扬而起。
“你现在过来,回溯十里镇前十二个小时里发生的事。”傅泊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慢慢走到了昏迷的江简身旁。
江简乖巧地平躺着,脸侧向另一边,露出了线条漂亮的下颌骨与侧颈,他的右手就落在铺着枯叶的地上,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伤口。
整个瘦削纤细的手臂,鲜血淋漓。
傅泊静静地看了两秒,才对着手机平静道:“还有,把满雪带过来。”
“啊?”电话那边非常震惊,“但满雪是治愈系天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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