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地拐骗别人家的幼崽,想来也有承担家长怒火的心理准备吧。
在说话的同时,沿着皮肤外表长出的外骨骼逐渐包裹了莉莉娅纤细的身影,她...或许称呼为它更加贴切,它的前肢如同螳螂的前足一样,只不过本来应当是颚须的部分变成了反光的刀刃。
似乎是发声器官被外骨骼所包裹的原因,莉莉娅的声音变得闷闷的,“就算害怕,甚尔也不许从我身边逃走哦。”
“不然我就只好把甚尔吃掉了。”
神情专注地注视着自己柔软可爱的小医生逐渐失去人类的姿态,在已经成为异形的她说出威胁的话语时,甚尔甚至觉得小医生这样也很可爱。
伸手试着拥抱浑身遍布银白骨刺的莉莉娅,甚尔抚摸过那些一看就知道是为了战斗而设计出的部分——坚硬的骨甲,锐利的尖刺、长刀一般的前肢和放大到令人毛骨悚然大小的复眼。
手指一寸一寸掠过属于掠食者的器官,甚尔自从来到禅院家之后就阴沉的脸色却突然放晴。
“好啊,”他说,“我们约定好了。”
在莉莉娅带着自己落地的瞬间,甚尔闻到属于禅院家的那种腐朽的恶心味道,胃里就开始泛上生理性的不适。
真是讨厌啊,这个垃圾堆。
过去那些灰暗的回忆伸出恶意粘稠的触手,拉扯着自己的理智,甚尔仿佛听到有许多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叽叽喳喳。
“废物”、“没用的家伙”、“笑话”、“禅院家的耻辱”、“强又怎么样还不是没有咒力”
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们讥讽的嘴脸,真是再过一百年也忘不掉,明明是连自己这个废物都打不过的垃圾,却因为有那么一丁点微弱的咒力就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真是太可笑了。
因为自己是个零咒力的天与咒缚的废物,就恨不得死在外边也没有关系,而又因为那只小崽子传承了十种影法术,就不惜用拐骗的方式也要将他弄回禅院家,哪怕那个小鬼现在甚至连只二级咒灵都无法独立祓除。
所谓传承千年的御三家的骄傲,也不过就是这样可笑的东西。
自从和莉莉娅结婚以来,大部分时间都平息得很好的戾气又被勾起,甚尔甚至觉得有些嘲讽——这样的垃圾堆居然是自己出生,并且生活了,不,生存了十几年的,理论上应当被称为家的地方。
阴暗的想法在大脑间流转,甚尔想,如果干脆杀了所有人,直接抹除了禅院家的存在,是不是心里那些不甘的部分就会安静下来呢?
直到他听见小医生威胁自己不许离开,甚尔才恍惚觉得自己回到了人间。
这是情话吧!
甚尔想,还能有比这更加甜蜜的情话吗?
用自己的双手确认了奇异姿态的小医生是确实存在的,甚尔的唇落在锋利的刃边,“我去找一些熟悉的家伙说说话。”
行业顶尖水平的小白脸带着游刃有余的笑容,仿佛自己亲吻的不是一个异形,而是最甜美可人的情人,“小医生玩的开心一点,只要说服那群长老,就不会有人再来找小鬼的麻烦,遇见什么喜欢的东西直接拿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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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和莉莉娅选择了不同的方向离开,甚尔去了禅院家的咒术师部队“炳”和由无咒力的男性组成的躯俱留队常常训练的道场,而莉莉娅顺着甚尔提供的长老们通常议事和休息的院子的方向走去。
虽然甚尔已经有十几年不曾踏入禅院家的祖宅,但估计再来几十年禅院也还是这个老样子,完全不用担心会走错。
在自己到达之前,莉莉娅已经以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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