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自有一套逻辑的家伙接受程度高了很多。
简单总结一下,就是直接上手揍就行了,别听他们说话。
布满尖锐倒刺的狰狞链锯飞向白色的小丑,却在还未击中目标之前就丢失了对方的方位。
“嗯?瞬移?”
在和五条悟切磋的时候被六眼神子的这项技能卡得够呛,甚尔的脸上出现了不爽的表情。
不过好在他的经验丰富,也不是没有应对的方法。
背后长出的触须如同迅速生根发芽的植物一样布满了整间首领办公室,张牙舞爪的触须从每一个角度跃跃欲试着要扑向今天的猎物。
“简直和笼子一样,让小丑太不开心了。”
果戈里脸上的笑容落了下来,金色的瞳孔反射出冰冷的光芒。
“那个不好意思,可以说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吗?”
一提起小丑,脑子里就出现了某个疯狂大笑着的惨绿色脑袋,莉莉娅的表情有些纠结,“小丑这个名字让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停顿了好一会,带着白色魔术帽的家伙才继续说道,“果戈里,我的名字叫果戈里。”
“哦哦果戈里先生,”莉莉娅点了点头,两手一摊做出想要摸鱼的动作,“其实我也不太想加班,所以可以麻烦果戈里先生告诉我们为什么要来袭击森首领吗?”
“这个时间应该去吃宵夜,而不是在高层的顶楼打架。”
“为了好友的梦想,”果戈里笑了笑,“好友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理解我的人,在斩断我与他的羁绊之前,我愿意帮助他做任何事。”
“也为了给这个糟糕的世界带来更多的自由。”
话音未落,在墙壁上四处攀爬的触手就消失了一块。
很好,又是一位很有理想的人,通常这种人都很难说服,莉莉娅也是随口一说,“那么你觉得自己是自由的吗?”
“当然!”不知道为什么,果戈里的情绪变得十分激动,他挥舞着双臂,像是要证明些什么,“为了证明这份自由,我愿意做任何事!”
“可是这种为了证明自由去做一些事情的行为,难道不就够不自由的了吗?”
“就像没人
会没事干要求飞在天上的鸟证明它会飞吧?真正的自由是无需证明的。”
虫母的逻辑不能说多有道理,却让果戈里的表情僵住了。
“不对,”带着白色帽子的人思考着,看起来十分苦恼,“我和世界之间的联系已经被全部斩断,只剩下好友,只要再斩断这条羁绊,我就是最自由的。”
“要真是斩断了和这个世界上的所有联系,你现在就应该在某个原始丛林里面挖蘑菇。”
甚尔觉得对方判断联系的标准太过主观,“你只认为双向的感情是联系,可按照你这种做事风格,大概世界上有许多人都对你抱有憎恨。”
“恶意可是人类之间最牢固的联系,如果你要去斩断这种恶意,只会有新的越来越沉重的恶意捆绑在你的身上。”
“直到有一天你飞不起来为止。”
甚尔觉得自己的逻辑应该没什么问题,以他这种斩断联系指把人干掉的风格,会收获许多恨他的人也是理所当然的。
谁知道哪天会不会从巷子里窜出一个看起来柔弱可怜,却一刀捅死他的小姑娘呢。
发现对方低着头似乎在思考,莉莉娅直接飞了过去,用翅膀斩向白色的小丑,却没有翅膀触及到实物的感觉。
“又被逃走了。”
看到对方纠结的表情,莉莉娅温柔地笑了起来,“而且从人类的感情机制上来说,恨比爱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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