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就要登顶了,甚尔紧张吗?”
解决掉桌子上的最后一份炖菜,甚尔脸上浮现出吃饱喝足后的大型猫科猛兽的餍足神情,“并不会,这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但是一路走过来的风景都很不错。”
虽然因为任务的原因,天与暴君时常要去往不同的地方,但甚尔的活动区域主要还是在日本国内,从前的他也并没有什么旅游的心情。
如果要让甚尔决定旅游地点,他大概会说出拉斯维加斯或者澳门之类的地方——主要是想见识一下赌城的热闹。
天与咒缚赋予了他人类所能达到的最敏锐的感官,却又让甚尔对这个世界的感知无比迟钝。
鲜血、金钱、荷尔蒙,只有这些解决刺激性的东西才能引动天与暴君的神经,而其他人类所感兴趣的消遣于他似乎都食之无味。
太平淡了,平淡的就像白开水一样,无法让甚尔的灵魂泛起波澜。
就像这次登山,对于天与暴君而言也不比散步的难度更大,但身边陪伴着的人不同,心情竟然也变得奇妙起来。
甚尔感觉,自己幼时在那个终日不见人影的小院里被磨去的某种东西,又慢慢的回到了身上。
他开始觉得一路上不停变换的风景有些神奇,开始认为累得够呛但是又努力坚持的小鬼们有些可爱,开始觉得虽然难度并不比散步大多少,但和家人一起攀登的过程是不一样的人生体验。
甚尔开始期待明天登顶时会看到如何不一样的风景,在非洲最高峰上日出是否会变得更加辽阔而宏伟。
还有最重要的,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都是和爱的人一起。
“刚刚最小的小子,饭都没吃完就睡着了,”坐在莉莉娅身边,甚尔放空了大脑,享受着安详而静谧的片刻时光,。
“小医生,能和你结婚,真的太好了。”
莉莉娅把自己的椅子往甚尔身边挪了挪,拉住伴侣的手,了然地眨了眨眼睛。
“甚尔,我也爱你。”
第205章 登顶
黑暗能有多黑呢?
真依曾经以为像是不开灯的房间,对于普通人来说伸手不见五指,但咒术师被咒力强化过的眼睛仍然能看清一切。
然而并不是这样的。
行走在凌晨向着最高峰攀岩而上的崎岖道路上,真依发现原来真正的黑暗是某种粘稠而深邃的东西,像是掉进了两万米深的海底,被它安安静静的包裹着,就算头上戴着探灯,那些微弱的光芒不出十米就会被吞噬殆尽。
带队的导游小哥在黑暗中行走仍然是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真依不知道要在这条路上走过多少遍才能变成这样,越发缺氧的大脑已经不允许她继续思考这种多余的东西,小姑娘只是机械地向上走,看到脚边逐渐出现了积雪的痕迹。
梦野久作仿佛一颗裹得严严实实的球状物一样,和惠一起一左一右坐在甚尔的肩膀上。
最小的孩子在被叫醒之后,很诚实地承认自己完全爬不动了,而比他没大多少的小海胆本来还想逞强,但是没走出去几步就发现自己腿脚发软呼吸困难,于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了VIP席位上。
“老爸你完全不累的吗?”
在丰富的营养和充足的锻炼下,惠早已不是曾经小小一只的三头身,此刻正有些担忧同时负担两只幼崽的重量,甚尔不会感到吃力。
甚尔懒得给幼崽解释黑光病毒并不需要氧气,所以不管是海拔几百米还是五千米,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啧了一声,让小海胆坐好就行。
莉莉娅看着走在前面的幼崽们,根据他们的步伐判断每个人的具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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