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同类,都能够为了利益而痛下杀手。
深深皱起了眉头,惠看着不远处轮胎已经完全陷进了沼泽里的皮卡车,这应该就是为什么这些偷猎者会停在这里骂娘的原因。
在那堆不知道粘着的是铁锈,还是已经累积成污垢的血渍的牢笼当中,最大的一个牢笼里,一只后腿受伤的美洲豹正躺在那里。
趴在灌木丛当中,惠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遍寻不到美洲豹的踪迹,于是拳头捏的更紧了。
通常情况下,野生动物摄影师们遇见这种情况的做法就是迅速离开现场,然后报告当地警方来对付这些穷凶极恶的盗猎者,并不会让自己出现在他们面前。
毕竟摄影师们的长枪短炮,指的是各种相机和镜头,而这群家伙的长枪短炮,可都是真东西。
如果被他们发现,盗猎者是真的会杀人,然后伪装成被野生动物袭击的场景。
可是看到拥有华贵皮毛,原本应该是顶级掠食者的存在被限制在狭小的笼子当中,连自己的伤口都无法舔舐的样子,惠觉得自己可能并不想等那么久。
只是普通人而已,就算有枪,在年轻的特级咒术师面前,也只不过是拿着玩具枪的幼儿园小孩,根本不足为惧。
自己有办法能够将所有动物都转移走,还能让这些偷猎者根本连袭击者是谁都看不见。
打定主意准备下手,年轻的野生动物摄影师却看到,这群盗猎者里大概是领头人的家伙从兜里拿出卫星手机联系了其他人,来把自己和手下,以及这趟“打猎”的成果全部带回去。
“快点,对,我的意思是尽量,毕竟活着的美洲豹可比死了的值钱。”
红色眼睛的脱兔就蹲在男人脚边,安静听着他给电话那边的人说出的消息。
“什么?Mierda!就不能换个人吗?那群瘾君子之前打死了我废了一个手下才抓出来的那么大一条蟒蛇!”
偷猎者说的是西班牙语,并且语速极快,好在钢铁侠当年做来哄孩子的翻译器,现在仍然可以使用——记得充好电就行。
偷猎者的老大满脸不爽地挂断电话,低声呵斥着自己的手下们,让他们今晚看好笼子,别犯蠢明天会有人来接他们。
从电话里这个老大的表现里,惠得到了几个信息。
第一,不知道是上家还是他们的交易对象,明天会派人来把他们接走。
第二,派来的人可能吸/毒…难道是毒/枭的手下?
拉丁美洲拥有世界上最臭名昭著的毒/品来源地之一银三角,在这里,你想买到毒/品的难度并不比你想买包烟来的更大。
在拉丁美洲,真正基层的控制者很有可能是毒/枭或者□□,他们甚至给贫民窟拉了电线,安装自来水管,掌握着基层税收。
在巴西世界杯期间,当地的毒/品经销商甚至还推出了贴着巴西世界杯特色贴纸的限定款。
不得不说,这可真是一种荒唐的黑色幽默。
要是明天接应的人就会到达这里,但他们却发现被接应的人不见了,一定会在附近展开搜索。
惠皱着眉头,思考究竟怎么办会比较好。
如果就像盗猎者电话里说的那样,来的人是吸/毒者,那么他们肯定也不会对雨林里的其他动物有什么怜悯之心,也许不迁怒都是好的。
这样想着,惠改变了主意,那双仿佛绿色宝石一样的眼睛里,与父亲甚尔一脉相承的猎食光芒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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