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穿白大褂,额头上有一道明显缝合痕迹的同期,夏油杰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环视过整个房间。
“悟呢?”
“在和上层开会,”无论是表情还是姿态都带着挥之不去的疲倦,家入硝子在夏油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语气淡淡。
“你应该明白,上层这次无论如何都会想杀了你。”
“嗯,我知道,”并不为这件事而感到惊讶,夏油杰只是觉得,有某种奇妙的违和感,一直在整个房间里若隐若现。
“你头上是怎么了?”
“这个吗?”摸了摸额头的缝合线,高专医师不以为意,“之前颅骨的一部分出现增生,我没办法在全麻的情况下给自己做手术,所以只能去医院了。”
“其实已经好了,只是因为约好了复查的时间,所以要把缝合线留到医院去拆。”
“抱歉啊,之前都没听说,”至少在现在这个时候,面对着过去的故人,夏油杰表现得就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无论是自己的叛逃,还是眼下自己即将预计的死亡。
“也不是什么大事,”语气里带上了几分笑意,家入硝子有些调侃,“毕竟教主大人日理万机。”
“硝子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完全不给我和悟一点面子啊。”
露出失笑的表情,夏油杰还想说些什么,房间的另一个角落却突然产生异动,一个熟悉的,总也被美美子抱在怀里,脖子上戴着一截草绳的玩偶突然被扔了过来。
“夏油大人!不要相信这个女人的话!她…”
夏油杰看到,曾经被自己所拯救,所以甘愿将一切都献给自己的女孩,努力从阴影当中探出半个身子,还没来得及多说些什么,却很快又被不知名的存在拖了回去。
有少女挣扎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只是很快又归于寂静。
“真是的,本来还想和杰你再多叙叙旧,看来你可能没什么心情了。”
手里的烟刚抽到一半,可家入硝子随手将它扔到地上,踩住碾灭。
“你知道的,悟肯定不愿意让你接受死刑,所以这会大概正在和上层的大人物们吵架。”
家入硝子从兜里拿出一把手术刀,缓慢地走向被完全封印在椅子上,无法做出任何有
效挣扎的极恶诅咒师。
“但我觉得,接受处刑命令,对你们两个来说都是好事。”
手术刀锋利的刀刃已经贴上咒灵操使的脖子,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线,“所以我和上层做了交易,你还有什么是要我转达给悟的吗?”
面对这种似乎是过去的同窗和自己走向了不同方向的戏码,一开始看到美美子被拖走时还在下意识挣扎的盘星教教主,突然停下动作,并没有在意刀尖直指自己颈动脉的威胁,抬起了头。
“我说,你不是硝子吧?”
“嗯?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医师小姐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想是打算听听已经走到末路的同期还有什么话说。
“硝子称呼我和悟的时候,从来都是只叫姓的。”
死死盯着这个无论是身体还是咒力波动,都与同期别无二致的存在,夏油杰重复了自己的问题,“所以你到底是谁?”
“原来如此,”[家入硝子]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很好,原来是我高估了。”
大概是觉得面前的男人无论如何,已经无法逃离自己为他安排好的命运,这个占据了家入硝子身体的存在,嘴角的笑容变得越发肆意起来。
“真恶心,谁会想到破绽在这种地方啊?”
[家入硝子]重新站起身,将手术刀的刀刃对准了自己的额头,慢条斯理地挑开那些显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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