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练完琴,脸上带着微微的倦怠,头发依旧散落着,身上却披着一件宽大的外套,一看就是男款的,秦豫安今天是和陆钟一起出门的,很确定那不是陆钟的衣服。
倒是她的琴,被走在她左边的陆钟背在肩上,右边是穿着短袖的傅易真。
秦豫安回忆了一下,傅易真今天和她见面的时候似乎也没穿这件外套?是专门准备在车上的吗?准备的男款,是不是就是预备着这一刻?
“送完她回来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秦豫安主动搭话。
他以前提起沈央央,都是用“你们大院儿那朵高岭之花”之类的称呼来代替,如今却是含糊的一个”她“,陆钟觉得怪怪的,但却没多想。
不过也不愿意多说话,“嗯。”
秦豫安却好像是突然来了兴致,“你说她是从小练琴?她喜欢小提琴?”
“喜欢的吧,”回忆起小团子沈央央鼓着一张脸拉琴的模样,陆钟神色放松了许多,“我还有她第一次拉琴时候的照片。”
“是吗?“秦豫安挑挑眉,随即不经意的开口,“那你们小时候照片岂不是很多?我看看。”
“你看这个做什么?”陆钟神色怪异。
秦豫安打了个哈哈,“随便看看,反正无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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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央央这段时间很忙,并不是说说而已,通常来说高三的学生在非周末的时间段,都应该待在学校上晚自习。
七中的晚自习是从六点半开始,前一节可能会有老师讲课,第二和第三节 多半就是自习做作业做试卷,这样一算,其实后面两节课都称得上是休息时间。
而沈央央这几天晚自习都在请假,倒不是课业太紧张休息之类的,她是得赶着去蔡年的工作室练琴。
“你今天又不上晚自习?”聂如喝了一口水,她是沈央央的同桌,这个角度能看到她安静收拾课桌的侧脸,一缕碎发落在她额头上,衬托得她整个人清清冷冷的。
高颅顶,头发多,她真的羡慕了。
“对啊。”沈央央打了一个哈欠,顺手别了一下头发。
“人都要累死了,心疼心疼。”她这是属于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也心疼我自己。”压了下书包,沈央央看了看手机,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她这几天天天练琴找手感的理由其实很简单,蔡年上一周告诉她有一个小提琴交流会开在俞城,这次交流会的发起人挺有能量,请到了一位国际上知名的音乐家。
“皮埃尔目前就在你想申请的那所学校任职,你到时候在他面前多刷脸,肯定是有好处的。”
国外有些高中和名校有合作,常常会在活动的时候,安排优秀的学生做名校教授的接待员,给他们和导师提前接触的机会,以便于后续的大学申请。
蔡年正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才安排沈央央在这种场合露面,毕竟这个学生可选择的范围太广,她不愿见她在这门乐器上的天赋被埋没。
他们师生两人的相处其实很言简意赅,一个说一个做,但今天蔡年指导完沈央央后却没走,“钟女士最近还好吗?”
她当年刚回国的时候,其实境况并不乐观,全靠钟沛宜帮了她一把,而钟沛宜出身良好,生活富足,蔡年如今就算想要报答,也不知道能从什么方面下手。
“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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