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这样,他作为年长者自然要承担起来引导关系走向的责任。
先不说性向,他们之间各个方面看起来都不合适,他不可以让段星驰走错了路。
当然如果是段星驰真的喜欢他的话。
骆晋烦躁地把头闷在抱枕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儿围着他打架,明明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告诉他就是那样,但是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希望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段星驰成绩出来这天,骆晋是守着零点给他查的,查过之后把截图发给了他。
成绩很好,骆晋根据往年G大金融系的录取分数线算了一下,段星驰基本上是可以稳稳当当地被录取了。
得到这个结论之后,骆晋也松了口气,他这两天和段星驰其实说的话很少,毕竟隔着几个小时的时差,不回消息好像也变得理所应当起来。
段星驰也没有再说什么想他的话,就告诉他报考可能也要麻烦他,自己赶不回去。
“买好飞机票了吗?”
“还没确定回去的时间,我爸说让我私人飞机回去,只要可以预定停机坪,什么时候都行。”
“好,那你回来之前告诉我。”
结果没等到段星驰回国,骆晋就要去Y国参加酒会。
本来应该是骆晖去的,但是启程当天早上,骆晖一个老朋友的父亲去世,他需要去参加葬礼。
所以只能临时决定让骆晋代行。
去参加个酒会倒是也没什么,只是有可能要碰见小少爷了。
说实话,骆晋还没想好要怎么和段星驰见面,应该说什么话,用什么态度。
这次酒会的举办方是Y国华人地产商年岐江,庆祝家里的小女儿成年。
酒会上最适合联络关系,家里对这个小女儿更是百般宠爱,视为掌上明珠,所以举办得十分隆重,欧洲有头有脸的富商包括世界各地与年家有过接触的同行基本都在受邀之列。
早些年年岐江出国打拼,正是骆晖借了他第一笔资金,所以骆家最早收到了邀请函。
骆晋得知消息之后,回家换了一套西装,他几乎每半个月都会定制一套高定,就为了出席这种场合。
因为是女儿的成年礼,所以酒会上邀请了许多年轻人,都是年小姐的朋友,年小姐特地嘱咐过,酒会越随性越好,还会有派对,一定不要搞得太死板。
所以骆晋选了一套相对来说不那么正经的银色西装,内衬是黑色衬衫,胸口处的纱质材料做了镂空渔网状设计,衬得皮肤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飞机落地的时候正好是Y国的早上,酒会在晚上八点,骆晋在提前安排好的酒店里断断续续睡了几个小时。
隔壁也是要参加酒会的中国人,异国他乡对着说着同样语言的人总是多几分亲切感,这次邀请的嘉宾又来自不同国家,两个人都不太熟悉其他人,便很自然地搭了伴一起去酒会。
出示邀请函,隐入人群中,取一杯红酒,找一个人少一点的地方坐着。
“我对骆总其实早有耳闻,您很厉害。”
“过奖,我就是个普通商人罢了。”
骆晋对面的男人比他年轻一点,碰杯的时候自觉把杯沿降低,“我爸经常提起您,说您虽然年轻,但是能力很强,还说要让我向您多学习呢。但是我家在S市,如果不是这次酒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机会和您接触。”
习惯了商场上的阿谀奉承,这还是骆晋第一次听到这样真诚的夸奖,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有些羞涩。
低头笑道,“哪里哪里,能坐在这里的人哪个不优秀呢,等回了国,我们可以多多交流。”
骆晋坐在高脚凳上转了一圈,视线穿过人群猝不及防和对面高出其他人一头的段星驰对视时,脸上还未褪去的笑意停滞在脸上,保持着一个微微上扬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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