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记不记得你五岁在干什么?”意识到妻子心中有气的宁辰不可能再放任她的负.面情绪蔓延,敛了玩笑的态度,沉眸问她。
柔安的态度依旧强硬:“不记得,但绝对不是慎礼这样的。”
宁辰听到这话,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
“但我五岁,就是过的这样的生活。”
柔安听到这话,怔了怔,心脏像被什么戳了下,隐隐传来钝痛感,但这种痛感很快就被对慎礼的担忧盖去。因为宁辰的四五岁,她无能为力,但慎礼的,她有权且有力量为他做些什么。
“你这样过,你的儿子就得这么过,只配这么过?他不是我们的私人财物,我们没有权利剥夺他的童年,让他这么小就开始承压。”
“如果有一天,他对企业营运不感兴趣,我们也该尊重他,将宁氏交给职业经理人。”
柔安的话前所未有的重,同宁辰的想法相差甚远。
他同祖辈父辈一样,对自己的孩子寄予了厚望,固执而笃定的认为他会比自己更强,宁这个姓氏会在他的手上淬炼得愈加光芒万丈。将宁氏交给职业经理人,未来某天可能会,但他不允许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还活着的一天。
从相爱至今,宁辰很少逆着柔安的意思,但宁氏这两个字之与他,同其他任何事儿不一样。
那是他与生俱来的亲昵,还有骄傲。
那是宁家祖祖辈辈累积下来的,宁家子孙在享受财富的同时,永远无法推拒的责任。
“如果一切有你想的那么容易,热爱摄影的丁耀为什么要放下自己真正的喜好接下纵横的担子;徐天昱为什么不顺着自己的心去画坛发光发热?你知道旭日最向往的地方在哪里吗?是大西北那片广袤的土地!”
“他们为什么不把家族产业交给职业经理人?”
宁辰的话音温淡不含一丝情绪,却带着强劲的力量,将柔安飘忽的理智尽数拉回。她终是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还踩到宁辰的底线。但这种时候,让她拉下面子去哄他,承认自己反应过度是不可能事儿...
因而气势还是凶悍:“为什么?不就是为了你们男人心里头的那点个自尊心和英雄主义。你们自己爱牺牲自己受累,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慎礼是我儿子,他未来喜欢就喜欢,不喜欢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强迫他,包括你!”
说完,就撤回了鸡毛掸子恶狠狠的丢在地上,转身走人。
宁辰看着她纤瘦绰约的背影,第一次没有追上去哄。
....
快到八点的时候,慎礼回到家中。
一进门,就立马察觉到爸爸有些低落,漂亮的大眼越过他在大厅里转了圈后,回到了他的脸上,并朝他张开双臂:
“爸爸,抱!”
宁辰看他这模样,心软得一塌糊涂,俯低身将他抱起。
慎礼伸手捧住他的脸,盯着他,浓密的长睫眨啊眨:“爸爸,你怎么了?惹妈妈生气了吗?”
“需要我帮帮你吗?”
宁辰听完,眼底蔓开笑:“你想怎么帮我?”
“那得看爸爸你犯了什么事儿,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宁辰将娃儿抱着往沙发处带,当真将早前发生的事儿说给了慎礼听,就像对着挚友倾诉,平等真诚。
慎礼听完,琉璃般的大眼里闪过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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