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谁,还结了这么大的怨,哪怕余枫憋得出好脸色,甘霖也不想邵时渊跟那个坏家伙有握手言和的关系。
就算邵时渊完全好了,一桩背叛的具象就在眼前,也是难以舒心的吧。
“那怎么办呢?”甘霖苦恼地说,“难道就只能让舅妈他们默认你不好了吗?好不公平,我不想这样。”
但甘霖又想不出两全的办法,或许目前而言,仅仅牺牲邵时渊的名誉,已经是利益最大损害最小的办法了。
他只是和以前,邵时渊和余枫刚分手那会儿,舅妈问甘霖知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一样,下意识想维护一下邵时渊。因为他就是那样信任他,也就同样希望他被别人相信。
甘霖刚还觉得“阵营理论”幼稚而霸道,自己在无形中,却也幼稚且霸道地把自己绑在了邵时渊的阵营。
“和谈没用的话,”邵时渊转了下方向盘,车拐了个弯,“就威胁,逼迫。”
甘霖愣了一秒,然后“啊”了一声。
他呆呆地问:“你要怎么威胁我哥啊?”
好像邵时渊会这样做,是一件极为稀罕且古怪的事,让他转不动脑子。
邵时渊说:“照片,还是你给我的。”
“我麻烦人P成了酒店的床照,够他身败名裂,足够威胁他了吧?也不用麻烦他干别的,少掺和我们俩就行了,别老给家长灌输不好的话,经此以往,这事也就慢慢被接受了。”
甘霖消化了一阵,心底没想到邵时渊是这样的人,看上去斯文正派,原来是朵黑心莲,他想一半,突然问:“你找人P啦?那我哥的,呃,裸照,岂不是已经给人看去了?”
邵时渊把车钥匙拔了出来,闻言有点尴尬。
甘霖狐疑地打量他几秒,邵时渊才坦然承认。
“许昀啊,”邵时渊干巴巴地说,“我想着他学计算机,PS应该也会吧,就问了问。他告诉我不太会,我都准备找别的办法了,他又回我说查了教程觉得也不难,上了手还挺意思,都下好PS了,我就把照片和要求发过去了。”
车里沉默一阵,甘霖甚至能想象到华科院那位与他有过球场之缘的许昀,是多么严谨且认真地装了Photoshop看教程,然后又一丝不苟收到他哥的床照,再淡定P成酒店背景的表情。
甘霖沉吟:“你找昀哥,绝了。”
邵时渊右拳挡在嘴前,笑得又坏又得意:“是吧?我也觉得,许昀就……让人觉得很放心。”
完美冷面工具人,不会觉得邵时渊是不是有病,最后只出于人道主义委婉提醒了一下,邵时渊做了人品保证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
甘霖也朝邵时渊笑了下,两个人在车里彼此看着,最后弓起背要把椅子笑得陷下去了。
甘霖觉得这真是太不地道了!邵时渊居然用裸照威胁他哥,可是他哥多活该呀?今后还要因为这个把柄,咬牙切齿地憋着不说邵时渊的坏话吧!
太爽了,他捂着肚子,又觉得这一切都有种喜剧的幽默感。
邵时渊没说,但他就是体会到了,这件事多像命运的巧合——不能这么说,而是余枫怎么也该想到,当年哄骗甘霖脱了裤子拍下体,自己迟早有一天也要用同样的方式得到惩罚。
那声“咔嚓”的发出者,是余枫自己,也是曾经被框进手机屏幕的甘霖。
同态复仇如此有效,甘霖在他和邵时渊的笑里,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快。
那声“咔嚓”像剪刀一样,把束缚甘霖的框线剪断了,他觉得自己无比自由。
轮到余枫被关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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