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老板辛苦。”邵时渊揶揄道。
“不辛苦。”甘霖又窝到藤椅上了,拿遥控开了空调,冷风把他的刘海吹得轻轻晃动,他舒服地眯了眯眼,像某种消暑的小动物,讨水般对邵时渊说:“时渊哥哥亲一亲,就不辛苦了。”
邵时渊便俯身把他压得更低,藤椅发出暧昧的“吱吖”声。
他碰到甘霖微凉的额面,也不急着亲,而是抵着额头近距离百看不厌地观察甘霖的表情,两个人比赛似的看着彼此,直到年纪小的那个有些害羞地笑出来:“亲不亲啊?”露出可爱的泪窝。
邵时渊不回答,温柔地吻了上去。
重重藤蔓和长叶的间隙,影影绰绰地晃着一双连接的脖颈,还有颜色胜过清晨玫瑰的湿红的舌,交缠在一室花香里,几乎要把爱欲荡出来了。
“好了,好了。”甘霖稍微推开他,嗓子有点哑,嘴唇泛着漂亮的水光,有些苦恼地说:“你怎么亲得这么色情?”
邵时渊又在他唇面亲了一口:“想你。”他也真是越来越不矜持自己的爱语。
甘霖瞄了瞄他的下面,嘟囔:“有什么好想的,天天见……我看你是好久没弄我了,那里想吧?”
邵时渊并不否认,最近课题有些忙,和甘霖做的频率很低,他还没来得及说两句诨话,甘霖就拍了拍他的腰:“去拿午餐,我听到外卖的声音了。”
行吧,邵教授很听吩咐地去拿小鸡炖蘑菇了。
“霖渊花房,邵先生?”骑手询问道。
邵时渊点点头接过外卖,重新进门的时候顺便把玻璃上显示营业的小木牌翻转过来,免得等会儿有人进来打扰。
他和以往一样笑着多看了两秒木牌上方的刻字:
【临渊羡鱼,不如进来买花】
刚确定花店名称的时候他还揶揄过小恋人:谐音梗是要扣钱的。
甘霖听罢马上“呸呸”两下,瞪着邵时渊:“以后我就是生意人儿了,别说扣钱不扣钱的,懂不懂。”
他记得很清楚,甘霖大四,自己已经博士毕业,在华科院当讲师,他们抽了一个下午决定两人未来的走向。
以一个抱着另一个在怀里,一起看平板给花店选址的不正经姿势。
甘霖要开花店,邵时渊继续留校做科研,这几年他们的关系也日渐被两方家长知晓认可——都四年了,再不相信也成了真,余枫从开始的强烈抵触磨成了如今把邵时渊当空气。他在甘霖大三的时候和一个年龄相近的女性结了婚。
在首都的生活并无不妥,华科院这边甚至是对邵时渊而言最好的发展路径,但他又电光火石般想起余枫结婚那天,甘霖下了他的车,朝余枫和余枫的朋友们喊“哥”的样子。
邵时渊把车开远了,他自然是不参加宴席的,只是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有些惶然地觉得自己把甘霖留在了丛林里。
“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那天下午邵时渊这样问甘霖。
于是他们像打开新思路的,握住崭新门把手的奔往新生活的人一样,开始考虑定居在其他城市。
甘霖兴奋地想了许久,最终仍不愿离家太远,两个人便开始评估首都附近的中大型城市。
长泽市的长泽大学实力雄厚,工业发达,偏北,距离稍远;之琼市文化教育产业全国领军,政法人才密集,是首都以外最具有话语权的“小政治中心”;相应的还有艺术摇篮嶙城,沿海宜居,甘霖十分心动。
但未来是两个人的,综合考虑最终决定前往之琼市,邵时渊申请调往之琼大学化学系任副教授,之琼大学理工科偏薄弱,有发展意图,于是邵时渊作为华科院的人才过去任教,待遇反而好上不少。
嶙城或是甘霖搜罗的其他南部城市,自然划进两人的旅行计划。
等到回头看时甘霖才会有些恍惚地发觉,自己和邵时渊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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