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月闻言泪水扑簌而下,挂在睫毛上,当真我见犹怜,她殷切哭道:“姐姐,从前是我对不起你,我愿付出一切弥补你!”
宋寻月心头起了一起团怒意,问道:“想怎么弥补?你又能如何弥补?”她失去的人生,遭受的磨难,是能弥补回来的吗?
宋瑶月诚恳道:“娘亲待你不好,她是故意将你许配给顾秀才,那秀才家徒四壁,实在不是良配。我劝不动母亲,无法说服她给姐姐另寻亲事。但我有个法子,可以让姐姐不嫁那秀才。”
宋寻月的心兀自提起,目光如箭般射向宋瑶月。眼下能退婚就是她最大的期望!话已脱口而出:“说来听听。”
宋瑶月直视她的眼睛,吐出两个字:“换亲。”
“换亲?”宋寻月蹙眉。
但听宋瑶月接着道:“姐姐,想必您也知道,我娘费尽心思,搭上宫里的仪妃娘娘,给我定下和仪妃之子琰郡王的婚事。我想法子说服父亲,让我们在同天出嫁,到时候我们换亲,神不知鬼不觉,等事情暴露出来,就说扶错了新娘子,待那时木已成舟,也改不得了。”
宋寻月轻嗤一声,心间本蓬勃的些许激动,眼下已彻底消散。
还记得十岁那年,有次一家人同去恒昌伯府宴会,宋瑶月也是如今日般,一番常态的对她好。
那时她年纪小,当了真,还很高兴。宋瑶月对她说,主人家送了她一个礼物,她想转送姐姐。
宋寻月欢欢喜喜的收下,怎知转头,宋瑶月便当众状告,说她偷主人家东西,虽然主人家没说什么,但父亲和孙氏,狠狠责罚了她,在祠堂跪了整整三日,滴水未进。
今日宋瑶月又来示好换亲,一旦到了换亲当天,她又反咬一口怎好?到时她岂非成了觊觎妹夫的不检点之人,而且婚宴宾客众多,势必传得沸沸扬扬,会毁她一辈子。
毁了她前世还不够,还要来毁她这一世?
念及此,宋寻月冷冷嘲讽道:“那顾秀才是什么身份,琰郡王又是什么身份?嫁给顾秀才是贫贱夫妻,嫁给琰郡王可就是郡王妃,这待遇天差地别,你如何舍得?”
就算眼前的人不是宋瑶月,她也不信会有人品德高尚到,愿意放弃郡王妃不做去嫁个穷秀才。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宋瑶月,她更不信。
宋瑶月见宋寻月态度更冷,忙俯身拉了她的手,殷切道:“姐姐!妹妹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想弥补姐姐。娘亲疼我,就算我嫁给顾秀才,娘亲也会想法子扶持他,我日后过得也不会差,但是姐姐不同,若嫁了他,日子只会更加艰难,何不去做郡王妃?姐姐你信我!”
宋寻月看着她这幅做派,嘲讽道:“妹妹这番话态度倒是殷切,可你同琰郡王婚事已定,你当皇家婚事是儿戏?是你说换便换,若被发觉,岂非欺君之罪,届时不止你我,宋家上下,可还有命在?”
宋瑶月自是想到了这一层,可琰郡王荒唐多年,素不得陛下喜欢,前世琰郡王成婚,从头到尾陛下都未曾过问半句,成亲当日更是未到府观礼,若非如此,她也不敢提换亲一事。
而且琰郡王不喜这门亲事,也不喜她,前世便是成亲之后,都拖着不肯送她的名字进宗室。嫁过去的人是不是她,琰郡王都不会在意,前世自成亲之初,他们二人便是互不搭理,想来换个人去,他也不会在意。
就算他因此发难,到时承担后果的也是宋寻月,不关她事,眼前哄过宋寻月便是。
念及此,宋瑶月对宋寻月道:“姐姐,妹妹怎会害你,你不知实情。琰郡王不得陛下喜欢,他的婚事陛下根本未曾过问,据我所知,陛下成亲当日都不会来王府观礼。他就是空有王爷名头,实际没有半分权势,所以这亲,是能换的,只要咱们做隐蔽些。”
宋寻月委实不知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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