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臣横了她一眼,只好放下手里的瓷瓶,硬着头皮接过酒坛。
宋寻月见状,满意的笑了,随后身子往前探探,取过那个小瓷瓶和酒盅,朝谢尧臣笑笑:“我酒量浅,便用酒盏。但王爷怕是喝不痛快,王爷换碗。我一盅,王爷一碗。”
说着,宋寻月已自斟酒,随后双臂平抬,向谢尧臣敬酒:“妾身敬王爷。”
“呵呵……”谢尧臣都快笑不出来了。
不就一坛酒吗?喝!弄得跟他怕了她似得。
谢尧臣也倒酒,随后抬抬手,一饮而尽。宋寻月抿唇偷笑,抬袖遮杯,一饮而尽。
随后宋寻月起身,亲自给谢尧臣斟酒,笑道:“王爷果然海量,王爷请。”
谢尧臣只能硬着头皮,再和宋寻月遥遥一敬,一饮而尽。
宋寻月一碗接一碗的劝,她什么心思谢尧臣心知肚明,但碍于他身为王爷的脸面,也只能硬着头皮一碗接一碗的喝。
外头的辰安等人都有些懵,进马车那么久,不吩咐回府,怎么还喝上了?
宋寻月那一瓷瓶二两的酒喝完,谢尧臣已经被灌下去十大碗。这酒喝的又快又急,比往常更加上头,他整个人眼神都已经开始发直。
都这样了,他还强撑着腰身,直挺挺的坐着,哪怕上半身已经开始前后摇摆,也不见他示弱分毫。
宋寻月看着愈发觉得有趣。
看来今日在宋家,有句话他没说错,他是真的好脸面。她算的也没错,他果然明知上当,也还是会为了脸面,硬着头皮上。
宋寻月挑眉关怀道:“王爷酒量竟是这么浅?是不是不行了?”
谁说他不行?谁敢说他不行!
谢尧臣指一下空碗,盯着宋寻月的眼睛,掷地有声道:“满上!”
宋寻月依言满上,复又端给谢尧臣:“王爷请。”
谢尧臣伸手接过,连宋寻月没酒了都没发现,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又被灌了几碗。
那一刻,谢尧臣看着这马车内的一切,仿佛跌入梦境,旋转、扭曲、不知今夕是何夕。
没过片刻,他便身子一软,躺倒在座椅上。
宋寻月一声轻笑,深深剜了他一眼。
喝酒嘛,但凡喝得急,便醉的格外快。这才半个时辰功夫,就已经给他喝趴下了。
而且一次喝这么多,今晚他别想好过。损失五十两的气,平了!
宋寻月愉快的整理下衣袖,敲敲车壁,吩咐道:“回府。”
马车缓缓而动,载着烂醉如泥的谢尧臣,和胜利加身的宋寻月,一同往王府而去。
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宋寻月推开门出去,对辰安道:“辰安大人,王爷喝醉了,劳烦您扶王爷回去歇着。”
说着,宋寻月下了马车,自扶着星儿进去。
辰安眉心紧拧,往车内看了一眼,只见他们王爷,瘫倒在椅子上,早已不省人事。
辰安大惊,他们王爷,可从来没喝成这样过,忙上车去扶谢尧臣。
奈何谢尧臣喝的太醉,根本扶不起来,辰安只好将他拉起来,背在背上,这才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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