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寻月叫星儿和寄春屏退随行的马夫和护卫,单独同钟年说话。
钟年站在车外,将这几日查到关于贺府的一切,尽皆告知宋寻月。
全部听完后,宋寻月倒吸一口冷气,委实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诧异问道:“那贺员外,不是个男的吗?为什么要少女,还要少年?”
钟年神色躲闪,不知该如何给王妃解释,毕竟王妃不是他营里那些糙汉子,什么下流话都能说。
钟年组织半晌语言,躲开宋寻月眼睛,方才道:“有些达官显贵的家里,若妻子有孕,家中又不方便纳妾,亦或有服丧不得与妻妾同房时,便会选些样貌清俊的小厮来泄火,走……谷道。”
宋寻月大惊,惊得她下意识抬手以手背掩唇,眼里甚至氲上一层泪意。
宋寻月愣了好半晌,这一刻,所有的一切方才在她脑海中连成一条线,前世贺家大火,顾希文厌回曹庄,深厌自己叔婶,以及他……为什么不行。
难怪……怕是他心中,早已有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宋寻月心惊不已,到现在心还在胸膛里怦怦直跳,若让贺誉这种人继续放纵下去,岂非会有更多人受害?这世上,岂非会有更多的顾希文出现?
钟年眼底满是深切的嫌恶,咬牙切齿道:“这种人,该死!”
确实该死!宋寻月深以为然,可是她怎敢杀人?
宋寻月想了半晌,忽地想起谢尧臣,他怎么说也是王爷,解决这件事比她容易的多。
这件事若告诉他,他会不会管?他心善,王府里有那么多人都是他救下的,想来他会管吧?
可她要怎么跟谢尧臣开口?
钟年看神思不定的宋寻月,问道:“这件事王妃管吗?”
宋寻月点点头:“管,肯定要管,但容我想想法子。”
钟年忽地道:“王妃娘娘,我有个法子。”
宋寻月忙看向他,眼里含着期待,问道:“什么法子?”
钟年道:“娘娘可听过,笑仙散?”
宋寻月不解道:“那是什么?”
钟年笑意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王妃大家闺秀,想来没听过这种脏东西。笑仙散,春药的一种。从前我在边境当兵时,每月逢假,我那些兄弟们就会去当地窑子里快活耍耍,偶尔也会用此类药助兴,但唯独笑仙散,是谁都不敢碰!”
宋寻月问道:“为什么?”
钟年解释道:“这笑仙散,药力很足,比任何药都药力强劲。可但凡过量,药效过后,便会导致男子彻底失去能力。若再过量,短时间内,甚至会失去神志,成为一个只想泄欲的疯子。”
宋寻月明白了钟年的意思,试探着问道:“你的意思是,给贺誉下药,让他再也不能……是不是?”
钟年点头,他最看不惯欺负小孩和女人的东西,这种玩意死不足惜。
宋寻月长吁一口气,认真肯定道:“好法子!”那就不用去找谢尧臣了。
可新的问题又来了,宋寻月寻思道:“这药要怎么下呢?去贺府不可能,短时间买通贺府的人也不敢用,咱们只能等贺誉出府。”
宋寻月似是想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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