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寻月正瞧着,一旁的谢尧臣手底下剥着一枚金桔,忽地道:“贤贵妃,端顺王之母。”
宋寻月转头看向他,随后道:“哦,原来这位便是贤贵妃,不成想竟这般年轻。”前世听说过,很受宠,有协力六宫之权,素来同皇后争锋相对。
谢尧臣冷嗤一声,道:“保养的好罢了,四十多了。”
宋寻月不禁惊叹,原来都四十多了,看着竟然才三十四五的模样。她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脸,也不知贤贵妃用了什么保养法子,能不能打听到,她四十多岁的时候,若是还能有这般模样,那她做梦都得笑醒。
谢尧臣似是瞧出了她的心思,语气间很是不屑,对她道:“羡慕什么啊?瞧着是好,但这不能吃,那不能喝,每日十二个时辰,四个时辰睡觉,剩下八个时辰,六个时辰花在脸上,剩下两个时辰照镜子,有什么可羡慕的?生老病死自有规律,那大把的时间花在快乐上多好?”
“呵呵……”宋寻月闻言笑,打趣道:“你倒是想的通透。”
“可不吗?”谢尧臣顺手把剥好的一枚金桔递给宋寻月:“这世上好些人呢,就是看不开。人生看似漫长,但你仔细想想,假如我们能活六十岁,二十年的时间都花在睡觉上,剩下四十年时间,刨掉吃饭打盹梳洗打扮,也就剩下二十年。过完年我十九,你十七,二十年就是这么眨眼一瞬。要怎么过,全在自己选择,何不痛快痛快做喜欢的事,快乐的过完?干嘛非得苦哈哈的钻营?”
宋寻月无比赞同!深以为然:“王爷所言,妾身赞同!”
前世的她,只想好好过日子,节俭着,盘算着,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想做的事,都是想,若不然再等等,等以后更宽裕些了再说。可等着等着,啪一下人没了。
倘若她没有重生,那自己那一辈子,真的就那么过了,没有快乐,没有体验,毫无意义……当真遗憾至极!人生嘛,就该像谢尧臣说的,想做什么,当下就去做,快乐最是无价!
她接过谢尧臣递来的金桔,见他剥得格外干净,连半根丝都没留下,直接放进嘴里吃了。
谢尧臣见她口含金桔,那涂了口脂的双唇,当真格外诱人,莫名就像让人上去啃一下,他喉结微动,按下自己心思,搬动自己的椅子,朝她跟前凑了凑,随后眼神示意她看左边。
宋寻月会意,嚼着金桔,身子微微前倾,越过谢尧臣,朝他左边看去,正见一名和他们差不多的女子,坐在椅子上,手里抱着汤婆子,百无聊赖的左顾右盼。
她眉眼生得同谢尧臣有几分相似,但鼻尖泛红,明显是穿单薄了。这高台之上的阁楼,虽然有炭火,但空间过大,又地处较高,总是不如自己家里暖和,且正门处大门开着,她穿这么薄,肯定是要冷的。
宋寻月看罢后收回目光,谢尧臣见此,毫不留情的嘲笑道:“四公主,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你瞧她,每次冬日宴会,为了好看,就穿那么一点点,回回冻得直哆嗦,但实际上,有几个人看她?这就是典型的看不开,太在意旁人目光。”
宋寻月闻言噗嗤一笑,抬袖掩唇,随后附和道:“还当真如此,我记得小时候随家人去旁人宴会,我妹妹衣服上不小心沾了点泥巴,但其实谁都没瞧见,根本无人在意,可是她自己忽然大叫起来‘哎呀,我的衣服脏了,你们别看你们别看’,这下好了,所有人都看过去了。”
谢尧臣又取过一枚金桔来剥,笑着道:“对嘛,人就该活坦然一点,而且干什么都不该亏了自己。昨晚上本王回来,你穿得就很对,大冬天的,就该跟个球一样。”
宋寻月一眼横过去:“你说谁是球?”他竟然说她像个球!
谢尧臣笑,抬手立在宋寻月面前,指尖正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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