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上,孙氏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宋瑶月的院子确实还好好的,她彻底放弃宋瑶月,实在是不能浪费钱财去填她那个无底洞,但那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如何舍得让她回娘家连个住得地方都没有?
她也确实是厌恶宋寻月,刚看她出嫁,就匆匆把她的院子占了,想彻底在这个家里抹去宋寻月存在过的痕迹。
等谢尧臣和宋俊看过宋瑶月的院子,她都不知该如何辩解?怎会如此?
等到了宋瑶月院外,灯龛里幽暗的光铺洒在小路上,院门处雪扫的干净,堆在两旁的树坑里,虽是冬季,却也显得温馨雅致,叫人望之舒适。
宋俊见此,先前被谢尧臣挑起的怀疑,再次滋生,他不禁蹙眉,满怀疑惑的看向孙氏。
诚如琰郡王所言,倘若孙氏当真对两个女儿一视同仁,为何他们出嫁后,曾经居住的院落,如今差别会这么大?对长女,俨然一副扫地出门的样子。
还有……前妻留给长女的嫁妆,当真是她故意给了自己女儿?
谢尧臣冲孙氏下巴一挑:“把门推开。”
孙氏闻言,只好将院门推开,但见宋瑶月的院中,干净整洁,便是连粗使下人,都还安排着,耳房亮着灯。
谢尧臣一声冷嗤,讥诮道:“难怪你要阻止本王来这里查看!是生怕暴露你苛待先夫人之女的恶行吧?”
孙氏一眼看向宋俊,对上他目光的刹那,孙氏心底一凉。
这一回,宋俊没有责骂,也没有质问。但以她对宋俊的了解,这才是最可怕的,怀疑的种子,怕是种下了。
孙氏双唇紧抿,强自给自己镇静心神,这么多年夫妻情分,也不是他们二人一下就能挑拨开的。左右她才是常伴宋俊身侧的人,谢尧臣和宋寻月再有心机,那也鞭长莫及。此事过后,她只需花些时间,重新笼络住丈夫的心便是。
孙氏冲谢尧臣笑笑,强自解释道:“不过是寻月……”
“唤王妃。”谢尧臣冷冷打断。
孙氏一愣,强笑的唇都有些颤抖:“是。不过是王妃从前住的院子不大好,这才占用了。”
“是吗?”谢尧臣挑眉道:“今晚本王打算同王妃暂住一宿,可本王就想住王妃住过的院子,那就劳烦宋夫人,辛苦打扫一番。”
一听谢尧臣要住在宋府,宋俊忙冲孙氏使眼色,孙氏见此,忙道:“我这就着人打扫。”
“欸?”谢尧臣出言打断,他面上笑意盈盈,但说出的话却极刺孙氏的耳:“宋夫人不是待王妃好吗?下人打扫,哪有夫人亲自动手用心,作为母亲,想来很愿意为自己女儿做些什么吧?打扫院子的事,劳烦宋夫人!”
说罢,谢尧臣牵起宋寻月的手便转身离去,朗声吩咐道:“辰安,去取两把椅子放院外,本王和王妃看着。”
一股火气直冲孙氏心头,噎的她险些上不来气!拿她当什么?好歹也是嫡母,居然让她亲自打扫那破院子?
宋俊暂且将心头疑惑尽皆按下,冲她使个眼色,示意她快些,随后紧着跟上谢尧臣。
宋寻月侧头看看他,低眉轻笑,孙氏这种人,还得是来个身份贵重的才能治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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