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到他走了之后。”
“那岂不是要等到元宵节后?”谢尧臣委屈极了。
宋寻月抿唇笑,伸手拍拍谢尧臣的手,对他道:“也就十来天而已,先去前厅吧。”
是啊,这么久都没圆房,不都过来了吗?人是他的人,又能跑去哪里?也就十来天而已,等等吧。
念及此,谢尧臣应下,不再多想,牵着她的手,一同回了前厅。
魏康鸣同魏承典见二人回来,再复起身行礼,谢尧臣直接免了礼,叫他们自家人不必见外,和宋寻月走过去坐下。
坐下后,谢尧臣举杯对魏承典道:“表哥,这杯敬你,方才多有得罪。”
魏承典看了看宋寻月,不由失笑,瞧这模样,他妹妹刚出去是把人训好了?看不出来啊,传闻中猫嫌狗烦的大魏第一纨绔琰郡王,居然在自己妹妹手底下这么听话?
魏承典同样举杯,道:“王爷折煞臣。”
说罢,二人碰杯饮尽,“冰释前嫌”。
接下来席间,谢尧臣一口一个舅舅,一口一个表哥,叫得比宋寻月还勤。
宋寻月在一旁偷笑,虽然他这模样很好玩,但是听着心里甜滋滋的是怎么回事?
酒过三巡,谢尧臣方才向魏康鸣问道:“舅舅和表哥如今在军中做校尉和副尉,显然是从头开始,不知未来有何打算?”
倘若魏家想回京,外祖父得罪了父皇他兴许没法子,但魏家这些后辈,他费点功夫,还是能弄回来。
毕竟宋寻月在京中,除了他之外没有别的亲近的人,再加上他在京里这名声,旁人大多敬而远之,她受自己连累,恐怕也很难交到朋友,若魏家回来,对她而言日子过得应该能更顺心些。
听这话,魏康鸣便知谢尧臣有帮魏家的打算。
魏康鸣对此心下感激,但,一来他不信任这不着调的琰郡王,不认为他能办好事。
二来,宋寻月嫁了个皇子,在外人眼里,魏家怕是已经被划分到琰郡王的势力范围。为了宋寻月好,也为了魏家好,他得避嫌,不能接受琰郡王的帮助。
念及此,魏康鸣对谢尧臣道:“多谢王爷关怀,如今臣同长子,在成鼎元将军麾下任职,成将军善水战,这些年治理水寇得力,想来跟着他,迟早能闯出一番名堂来。”
谢尧臣闻言蹙眉:“谁?”
魏康鸣以为谢尧臣没听清,再次重复道:“明威将军,成鼎元。”
谢尧臣脸上没了笑意,神色有些严肃。成鼎元,这不是前世,院子里挖出长着龙角怪石的那位吗?
前世,龙角怪石一事即出,成鼎元立时便被推上风口浪尖,满京里传他有化龙之兆,被父皇猜忌,调离职位,两个月后病逝。
算起来,挖出龙角怪石一事,就在前世他回京后的这几日。
魏家当年本就得罪了父皇,倘若成鼎元再出事,父皇发觉魏家有人在成鼎元麾下,那魏家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宋寻月觉察到谢尧臣神色不对,拽拽他的衣袖,凑过去问道:“怎么了?”
谢尧臣正欲习惯性的遮掩,但忽地想起方才宋寻月在院中所言,便决定找个合理的借口,隐去重生一事,将这事告诉她,于是便对她道:“晚点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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