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他母妃贬的一无是处,而是清楚的说明白,最终的结果,是她母妃没有做。
但同时,他也没和稀泥,觉得反正最后仪妃也没做,对她没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就别追究了。他反而是,清楚的判断出,并非没有伤害,只是后果轻与重的差别,所以明确的告诉她,不必原谅!这事事拎得清的思路,当真叫人刮目相看。
谢尧臣叹了一声,眼睛看向远处的窗,语气间隐有些疲惫,道:“经历遭遇,性格智慧……多方面的原因,造成我母妃犯今日的错,但无论她有多少值得谅解的理由,错了便是错了!若这次再不给个教训,日后只会还犯糊涂,拖着大家一起万劫不复。”
就像前世,直接害死他的是宋瑶月,间接害死他的就是自己母妃和孙氏。
从谢尧臣语气间,宋寻月完全可以听出,他显然已是下了决心!他接着道:“母妃这辈子最在意的人就是我。从前我顾及她的感受,次次妥协,回回退让,也是时候叫她在我跟前妥协一回!我今日已经告诉她,近些年我不会再去看她,且也借蒋公公的口,给她下了通牒,再不听我的,这辈子我便当没这个娘吧。”
他这个母妃,这性子,改是改不了的,他尚能左右的,就是她听谁的!听好人的话,大家一起好,听孙氏之流的话,大家一起完蛋。这次无论如何,他都得让他的母妃,以后老实听他的话!听宋寻月的也行。
只是等过阵子天暖后,他带宋寻月离京,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母妃都要饱受思子之苦,不仅如此,想念他的同时,她还得日夜忐忑,时时不安,儿子是不是真的要和她断绝关系。
她到时候,肯定会过得很痛苦,饱受多重折磨,但他必须狠下心,且不能给任何联系,只能叫她受着,直到她愿意彻底妥协,彻底听他的话为止。
宋寻月听完这番话,更加感到意外,他居然还能赏罚分明?诚如他所言,他这个母妃,确实得给个教训!否则也忒容易受人撺掇!
关键是他还能狠下心。大多数人,面对骨肉亲情,总是在关键时刻狠不下心,最后反而害了孩子或者其他亲人。
别看仅仅是个能否狠心给教训的决断,她活了这么些年看得明白,但凡是对骨肉至亲狠不下心的人,大多眼光短浅,但凡看得长远些,知道后果有多惨烈,就不会在当下那一刻狠不下心。
所以谢尧臣,还有点长远的眼光和谋算……这和她最开始以为的那个谢尧臣,还有前世听闻的那个他,当真是完全不同,对了他还会写诗。
就在她盯着谢尧臣思量之际,谢尧臣岔开话题对她道:“你记不记得回门那日,我在你家放了两个婢女,是花字辈的。”
宋寻月点头:“记得。”听寄春说过,她那些花字辈的姐妹,都是唯王爷之命是从。
谢尧臣讪讪笑笑,对她道:“最开始放他们俩在宋家,只是想验证下,你跟我说的在家中的处境,是不是真的。”
哦……宋寻月微微眯眼,如此说来,后来喜欢她,和她在一起,是早就查明白了。同时心间不由泛起疑惑,这一路走来,她这夫君看起来,好像一点不蠢。
谢尧臣接着道:“你在家中是何处境,她们两个都查清了,我早已知晓。我本以为孙氏同我们再无干系,但她居然敢算计害你,我便不能放过她!今晚,我已经叫他们两个,将一切告知你爹,算起来,这个时辰,你爹应该正在审。”
宋寻月闻言怔住,心间骤然掀起一股浪涛,所以说,这么些年,孙氏扣在她头上的污名,她从小经历过的那无数次百口莫辩,终于能洗清了吗?
宋寻月忙问道:“爹会为此处置她吗?会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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