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婢女们都离开, 传来关门的声音, 谢尧臣方才抬头, 冲她一笑。宋寻月忙拉过肩上衣服, 合臂遮盖,嗔道:“你故意的。”
谢尧臣笑而不答,撩开帘子下榻,随后俯身将她一下抱了起来:“沐浴!”说着,便抱着她往净室走去。
沐浴时他自是也不老实,但都被宋寻月打了回去,直到从水中出来,宋寻月刚套上净室里备好的睡袍,便被谢尧臣揽进了怀里。
宋寻月迅速抽下方才搭在架上的披帛,转身蒙住了谢尧臣的眼睛。
谢尧臣一愣,视线再无着落,他神色迷茫半晌,不解道:“这是做什么?”
宋寻月踮起脚,将披帛系在他脑后,披帛立时收紧,勒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愈发凸显出他漂亮的骨相。
系好后,宋寻月扶着他的双臂站稳,对他道:“不许解开。”只要他不看着,她就没那么不好意思。
谢尧臣脑袋微侧,唇边出现笑意,好奇再问:“好,不解开。但是本王的王妃究竟要做什么?”
宋寻月脸色绯红,不知是方才沐浴热水蒸的,还是旁的缘故,她低眉含笑,俯身牵起他的双手,边拉着他往外走,边提醒他脚下的路:“小心门槛,抬脚。”
一路牵着谢尧臣到塌边,宋寻月扶着他的肩,将他身子往下压:“坐下。”
谢尧臣依她所言,缓缓坐下,被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全然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有种对周遭一切毫无把握的不安全感,但却含着隐秘的期待。
宋寻月复又推着他的肩,示意他身后的方向,将他推上榻,叫他躺在枕上。
谢尧臣全然无法感知她要做什么,身处无边黑暗中,周遭的一切,以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都变成了绝对的未知,他胸膛起伏加剧,轻唤宋寻月名字:“寻月……”
谢尧臣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抓她的手。见他还会乱动,宋寻月真怕等下什么都还没问出来,就又被他拿回主动权,索性又找了两条披帛过来,连他的双腕也绑在了头顶木质的镂空雕花里。
望着眼前形容俊逸,身材线条同样流畅,处处充满男子蓬勃张力的谢尧臣,宋寻月脸愈发的红,不禁咬唇,念着方才从那册子里看到的内容,随后俯身。
谢尧臣身子一僵,脑海中一切念头,在这一刻被彻底冲散,溃败,宛如忽有一场大雪于顷刻间全然落下,染白了他念所能及的天地人间。
“寻月……”谢尧臣不禁唤她名字,裹挟着他错落无序的气息。宋寻月怔愣一瞬,抬眼看他。她从未听过他如此失神的语气,好似被卸掉所有防备,剔除所有平日里蒙在他身上外壳,只剩下全然从心的表达。
宋寻月自己也是紧张的不行,手心里全是汗,见果然如她所想,便继续下去,半晌后,她暂且松开谢尧臣,起身至他耳畔,细弱蚊声,开口问道:“三郎……我是不是你唯一的妻子?”
谢尧臣脑海中的念头,尽皆被击碎成碎片,全然无法连成一条线,甚至根本无法思考。思维完全被宋寻月牵着走,他哑声答道:“是,永远都是。”
“那你是不是什么都愿意跟我说?”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他确定是要夺嫡的。许是她对自己还缺些自信,又或是本能的觉得,在感情和前程之间,人都会选择前程。她从不会自负的认为,如今他们感情好,谢尧臣就会为她放弃夺嫡,更不会自负的认为,谢尧臣会对她信任到,连夺嫡计划都跟她讲。
便是从前的顾希文,把她当做唯一能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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