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一想到今晚的计划,宋瑶月唇边闪过格外快意的笑意,谢尧臣不是爱宋寻月爱得要死吗?再过几个时辰,看他是不是还能爱得起来?
宋寻月进了女宾区,便有端顺王府婢女上前,引了她入席坐下,端顺王妃上前同宋寻月搭话寒暄。
而就在这时,远处阴婉枫、郑黎云等三人,远远看见宋寻月,他们三人脸上同时浮现惧色,立时便躲去了更远的桌子上,生怕宋寻月瞧见她们。
席很快开始,栀香示意星儿退下,自己上前,全程服侍宋寻月用菜饮酒,宋寻月自是瞧见了栀香指尖的银针,她入口的每一道菜,每一盅酒,都过了栀香的手。
男宾这边的桌上,基本只有两个话题,要么是扎堆聊女人,要么就是各怀心思的攀交,谢尧臣哪边的话都不想插。
女人除了他的王妃其他人他没兴趣,他也自是不会将自己王妃的事,说给别的男人听。至于攀交,他更没兴趣,尤其还是在二哥眼皮子底下。
他委实呆得无聊,便自找了一处临水的椅子坐下,两指间夹着一个酒杯把玩,百无聊赖的托着腮,在水池对面的人群里,找宋寻月的身影。
找了好半晌,他终是找到了宋寻月,唇边挂上笑意,身子微侧,转向她的方向,就这般托着腮,含笑看着她。
她坐在靠水榭的桌子上,同端顺王妃闲聊着什么,但说两句就停一会,然后再找话题说两句,再停一会,虚与委蛇的模样,瞧着着实辛苦。
而宋瑶月,在席上自是没什么人留意,甚至连前世都不如。前世至少别人还会敬她是琰郡王妃,而如今,除了宋家故交,都没什么人认识她。
一来顾希文只是王府一个幕僚,且跟着端顺王时间短,没什么人知道,二来她今日这身打扮,除了衣衫,其余配饰略显寒酸,在场的哪个不是富贵窝里出来的人精,寻常扫一眼便知对方行头价值几何,自是没人会同她多搭话。
按计划,她今晚只需等宋寻月离席便是,但此时此刻,不知是什么心里作祟,她悄然坐到了宋寻月身后的桌子上,背对着她,低着头不叫人注意。
她想窥探些更多关于宋寻月如今和谢尧臣的私隐,虽明知听到后自己不会好受,可就是控制不住的想知道,说不定能有更多的证据,坐实宋寻月狐媚。
但眼下到底是在席上,宋瑶月根本不敢离宋寻月太近,怕被她发现,坐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什么,只能隐约听到她的声音,却听不清再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怏怏败兴欲离之际,忽听一旁传来一个她隐约有些熟悉的声音:“就说王爷现在离不了娘娘吧,瞧,隔这么远,还一直望着娘娘。”
宋瑶月似是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去,她正好背对着宋寻月,而宋寻月的三名婢女,除了伺候她布菜那位,其余两名婢女,就在她身后三步远的位置,恰好她都认识,一个是星儿,一个是王府的管事寄春。
前世在王府时,寄春没少给她使绊子,新婚当夜就同自己的婢女纷儿结下了梁子,后来常和纷儿拌嘴,最后得知谢尧臣不喜她,就变本加厉的阴阳怪气,她着实烦。
宋瑶月正回忆着,又听星儿道:“是啊,王爷和王妃现在当真好,俩人好的跟一个人似得,干什么都要在一起。如今便是连沐浴都不用我们伺候了。”
寄春无比欣慰的叹道:“说起来,这还得感谢我呢。”
星儿不解:“感谢姐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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