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臣侧低头看她,道:“已经安排妥当,他要去太子府,参与夺嫡。”
宋寻月微微皱眉,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半晌后,她深吸一口气,罢了,想来他如今再怎么样,都很难拥有前世那般权势,应当会收敛很多。即便日后太子登基,他再次发迹,那也得个几年,暂且先不必再考虑。
念及此,宋寻月不再想顾希文相关的事,至少未来几年,她都不必担心顾希文还如前世般害人。
而就在这时,谢尧臣捏捏她的手,对她道:“如今太子和皇后失势,端顺王因《治国论》如日中天,但等顾希文到太子府后,太子便拥有了极好的筹码,想来这京里的风向又会变。我私心估摸着,接下来几年,京里怕是要乱。”
宋寻月闻言心一颤,莫名又想起前世谢尧臣被皇帝厌弃的画面,神色都暗沉了下来:“这可如何是好?”
谢尧臣冲她一笑,挑眉道:“关我们何事?等下用过膳,叫辰安将《大魏全舆图》取来,咱俩今晚就开始规划外出游历的路线,这几年,躲出去就好。”
宋寻月愣了一瞬,随即抱紧了谢尧臣的手臂,展颜笑开,是呢,关他们何事?京里争京里的,他俩玩他俩的,等他俩离开,火怎么着都烧不到他俩身上,她担心什么?
思及至此,宋寻月眼里闪起了光,期待望他,问道:“规划好路线就走吗?”她骑马还没完全学会。
谢尧臣点点头,对她道:“得尽快。等我们规划好路线,我就叫辰安给各地祝东风传话下去,衣食住行,叫他们准备起来。等我把京里安排好,我们就走。至于骑马,这几日你抓紧学,能学多少算多少,剩下的,咱们一路上边玩边学,左右咱俩是出去玩,不赶路,随便在哪儿多停几日都成。”
宋寻月眼里满是喜色,向谢尧臣问道:“你之前出去玩,都是怎么准备的?咱们要带些什么?”
说话间,二人进了侧殿,一道在椅子上坐下,婢女们陆续上菜,谢尧臣回道:“我之前出去,顶多月余,基本没带什么东西。但是咱俩这次走得久,得多带些东西。最要紧的,是得带上丰足的药品。有些地方不比京城,景色虽美,但物资稀缺,一旦有个头疼脑热的,找不到药就麻烦了。另外还得带上几个医师,得有至少两个女医,方便照看你。”
宋寻月前世病逝的事,委实在谢尧臣心里是个挥之不去的巨大阴影。反正无论如何,药品和医师必得带足!
谢尧臣考虑的很周道,但宋寻月有些奇怪,怎么不是药就是医的?他为何这般看重自己的身体,宇文太医每隔五日就来请一趟平安脉便也罢了,眼下出门还得至少两个女医,她身体挺好的,他为何这般在意?
但谢尧臣关心她,她心里高兴,便也没多想,接着问道:“还有什么?”
谢尧臣冲她一笑,绕过布菜婢女,亲自夹了菜给她,看着她的眼睛道:“自然是本王王妃的衣衫首饰,都得带上,出去玩这么好的机会,日日在人前,需得日日换新衣。”
宋寻月闻言笑,脸颊挂上一丝红晕,对他道:“那你的也多带些,你每次换上我没见过的衣服,都可好看了。”
“哦?”谢尧臣侧头,揶揄道:“本王还能以色侍人?”
宋寻月深以为然的点头,眼睛还跟着深深眨了下,手里拿着筷子,身子前倾,离他近些,万分肯定道:“特别能!”
谢尧臣挑眉,做了然状,缓缓点一下头,随后抬手,示意桌边婢女后退一些,自己也身子前倾,看着她的眼睛道:“那王妃娘娘,可有见色起意的时候?”
宋寻月脸颊泛上丝丝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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