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心中既然无我,我自也无需有父!我会将这些年抚育所花费的银钱清算,还于宋大人,从今日起,我宋寻月与宋家,再无半点干系。”
众人闻声哗然,当即便有人质疑道:“父母生养之恩,如此便划清界限,岂非不孝?”
宋寻月看向那人,只道:“管中窥豹,莫要妄言,不如今日结束后再做评价。”
说罢,宋寻月看向谢尧臣,谢尧臣会意,放下手坐直身子,朗声道:“辰安,叫梅香和菊香,带人证物证上来。”
众人皆是不解,看向大步离去的辰安。
宋瑶月和孙氏相视一眼,眼露狐疑,他们母女换回亲事的要求还没提出来呢,这夫妻二人这是唱哪处?
宋俊深知已无法阻拦,宋寻月要还自己清白,孙氏苛待继女,他为父不慈的事,到底是瞒不住了。
宋俊重重叹息,宋寻月听闻此声,看向宋俊,笑道:“你是不是以为,是孙氏苛待我之事?还当真不是,我们夫妻今日送你另一份大礼,想来你会感激我们。”
宋俊眼露诧异,狐疑的看着宋寻月,大礼,什么大礼?
不多时,辰安带着梅香和菊香上来,梅香手里拿着一个匣子,还带着孙氏贴身侍女朱彤嬷嬷,以及其余几个跟了孙氏好些年的人。
孙氏一见梅香手里的匣子,立时面露慌张,她从未感受过如此恐惧!此事若暴露,她岂非彻底完了?
许是深知今日谢尧臣和宋寻月不会放过她,又许是预感到事情已经不在她的控制范围内,她心中生出最后的侥幸,两步上前闯过人群,便想去抢梅香手里的匣子,谢尧臣忽厉声道:“按住!”
身旁护卫闻声而动,左右两个上前,便将孙氏钳制住,并一脚踢在她的膝盖弯里,钳其双臂,按肩而跪。
宋俊自是看到了孙氏慌张的反应,指着梅香手里的匣子,看着地上的孙氏问道:“里面是什么?”
孙氏怔怔的看着梅香的方向,气息粗重,全无回答之力。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今日是她翻身之战,怎么会被琰郡王和宋寻月拿到这等把柄?怎会如此?
谢尧臣一嗤,眉微挑,开口道:“既然宋夫人不愿说,本王告诉你什么。”
谢尧臣抬眼,看向宋俊,缓缓吐出两个字:“沙姜。”
宋俊闻言一愣,沙姜?他并未接触过这种东西,从未听过,不解反问道:“沙姜?”
就在这时,一旁那提刑夫人再次开口:“女怕麝香,男怕沙姜。我若没记错,沙姜此物,男子若多吃,会伤及精元,难育子嗣。”
宋俊彻底僵住,一时只觉四肢发麻,久久回不过神来!
众人立时低声议论起来:“沙姜?宋大人自生两女后再无子嗣,莫非……天爷啊……”
“肯定是了,我同宋夫人来往多年,很早前便听过宋夫人身子有损,无法再有孕,怕不是担心宋大人有子后威胁到她,所以用了沙姜?”
议论至此处,更甚者有人轻抚心口,惊愕不止:“若当真如此,好生歹毒的心肠,好深的谋算。”
立时又有人道:“肯定是真的,你瞧方才宋夫人那慌张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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