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早已给两位主子订好包间,一进去,店小二便迎了上来,同掌柜一道,招呼谢尧臣和宋寻月往包间走。
路过大堂的时候,谢尧臣忽听右侧传来一声高喝,下意识转头看去,随之便是一片朗声大笑,喧闹不止,堂中其他人也跟着看了几眼。
谢尧臣凝眸看去,但见右侧窗边的三张桌子上,坐着三桌官兵,正划拳喝酒,甚是高兴。
谢尧臣本以为是得空出来休息的官兵,便没有管,看了两眼,继续往里走去,怎知没走几步,路过身边一桌客人,忽听身侧客人对同桌人道:“又是巡防的官兵吧?总能碰上他们巡防时跑来喝酒,啧,当兵挺好,又有俸禄拿,又不用干活,以后我生意要是不好了,我就去当个兵。”
谢尧臣闻言蹙眉,再次看向那三桌官兵,竟是巡防的官兵?若他们在此喝酒,一旦外头出现贼寇可怎么办?
谢尧臣看着他们痛快喝酒的模样,再次想起今日在牡丹园听到的那番话。他本以为是一些差事上的失误,毕竟河南府富庶繁华,他下意识便认为当地治理不错,可现在看来,这河南府的官与兵,还真有懈怠之意。
谢尧臣徐徐打量着他们,缓步跟着宋寻月进了包间。
二人在包间坐下,除了辰安和星儿,随行其余人皆被安排去别的包间里吃饭。
点完菜后,店小二离去,河南府掌柜正欲离去,却被谢尧臣叫住:“等会。”
河南府掌柜体态较丰盈,三十出头,姓阮。
阮掌柜转身回来,行礼道:“三爷吩咐。”
谢尧臣示意他坐,而后才问道:“今日在牡丹园,偶然听闻河南府官府办事拖延,方才进来,又见巡防官兵跑来喝酒,这是河南府常事吗?”
阮掌柜似是见惯了这种情况,没觉得有什么,行礼道:“回三爷话,是常事。”
谢尧臣眉峰缓缓蹙起,宋寻月也不觉微讶。
谢尧臣问道:“他们这般懈怠,百姓不骂?”
阮掌柜眉宇间微露不解,随后道:“鲜少听见有人骂。”
谢尧臣不解,都这样了,怎么会没人骂,他再复问道:“怎会?官兵巡防的时候跑来喝酒,一旦外头有贼寇,有行凶之人,如何能及时赶到?”
阮掌柜闻言笑了,对谢尧臣道:“三爷您是担心这个?那您委实不必担心,自陛下十年前新政以来,河南府顺乘东风,如今百姓富庶,安居乐业,早已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巡防转一日,也巡不出个什么来,大家伙多不甚在乎。”
谢尧臣和宋寻月齐齐愣住,宋寻月隐隐觉得,河南府这做派,不对劲。
谢尧臣愣了片刻,随后一声冷嗤,眼微眯,看向阮掌柜道:“可曾想过,如今是风调雨顺,倘若有朝一日,河南府若遭遇天灾,或洪或旱或震,如此懈怠的官府,如何应对?”
“这……”
这回换阮掌柜闻言愣住,往日不曾深想,这般一听,三爷所言极是。
谢尧臣伸手凌空点点他,道:“你们就是安逸日子过久了,疏忽懈怠。”
说着,谢尧臣转眼盯住他,沉声道:“你若敢将这风气带进祝东风,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阮掌柜一听,面色立时露出惶恐之色,忙离座起身,单膝落地:“三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