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废物儿子,着实没必要再查,什么韬光养晦,什么藏拙守愚,是他高看他了。
福禄领命立刻便去了诏狱,约莫半个时辰后,福禄从诏狱回来,带着诏狱的廷尉前来。
廷尉跪地行礼:“臣参见陛下。”
皇帝命其免礼,而后问道:“老三那边查得如何?”
廷尉行礼:“回陛下,琰郡王身后关系干净,这十来日,未曾查出其与朝中何人有所牵连,当然也可能是时间太短,臣未曾查明。但臣意外查到另外一桩事,特来亲向陛下说明。”
皇帝眉心微蹙,莫非老三真有什么告不得人的秘密?他看向廷尉,静候其回话。
廷尉说话干脆利落,没有任何为难之色,单刀直入,对皇帝道:“陛下,您听过祝东风吗?”
谢尧臣和宋寻月,在河南府足足呆了一个月,谢尧臣见如今河南府官风尽转,而他和宋寻月,在河南府也玩儿的差不多了,便准备启程前往蒲州。
已是五月中旬,天气彻底热了起来,夫妻二人尽皆换上了轻薄的衣衫。河南府在黄河南岸,而蒲州在黄河北岸,他们若要去蒲州,得从河南府横渡黄河。
谢尧臣早几日便命人准备船只,从此段横渡黄河,约莫需要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但是他们人多,东西也多,所以折腾的有些麻烦,行李装船等事,用了两日左右。
这日清晨,一切准备妥当,夫妻二人在屋里吃饭,宋寻月忽地道:“感觉河南府这边的水,和京里差别有些大。”
谢尧臣闻言不解,问道:“怎么说?”
宋寻月边吃饭边道:“虽然厨子还是王府里的,但做出来的味道,好像和在王府时不一样,最近吃着总感觉腻腻的,胃里也不太舒服。”
谢尧臣眉宇间隐露忧心:“可是有些水土不服?之前怎么不说?”
等下上船,找女医来给她瞧瞧,她前世病逝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过不去的坎,仿佛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始终缭绕在他心间。说起来,自打离京,他们每日在外玩的开心,且身边有医师跟着,便没再叫给她请平安脉,疏忽了,等下上船后,叫女医把个脉吧。
宋寻月冲他笑笑道:“最近玩儿的开心,这点不舒服都忘了,这会又有些,我才想起来。”
谢尧臣想了想,对她道:“今日就走了,等到河对岸吃午饭,要是还是觉得不舒服,我便叫人从京里运水过来,用以每日饮食。”
他的王妃不像他经常外出,一直呆在京里,离京远了,不服水土实在寻常。
宋寻月闻言一惊,忙道:“哪有那么娇贵?专程从京里运水,叫人知道不得说咱们劳民伤财?而且要在外头好几年,难不成运好几年水?我习惯习惯就好。”
谢尧臣冲她笑笑,安抚道:“用自己的人运,而且只是运些用以饮食的水,费不了多大功夫,你要是真的不服水土,运几年也无妨,花不了多少人力财力。”
宋寻月明白,以王府的根基,运几年水真的算不得什么,但她还是不想弄得这般娇气,便对谢尧臣道:“等到蒲州再说,看看到那边后怎么样再做决定。”
谢尧臣应下,认真叮嘱道:“以后要再有不舒服之处,定要及时告知我!”
宋寻月看着他认真的眼睛,抿唇笑笑,点头应下。
带吃完饭,夫妻二人便带着众人,一道前往码头。
谢尧臣一行人,连同行李,共准备了十二艘船只,主船最大,除了谢尧臣和宋寻月贴身伺候的人,两名女医也跟他们一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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