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唇边划过一丝笑意,从前有点什么事,还得叫各地官员去动员当地富商捐钱,如今可好,祝东风的东家是他儿子,天赐的钱袋子!
皇帝站起身,对廷尉道:“关于祝东风的消息,全部压下去便是,不必理会,叫老三自己经营着吧。”
廷尉应下,皇帝从桌后走出来,对福禄道:“更衣。”
进了寝殿,福禄和几个小太监伺候皇帝更衣,皇帝张着手臂站着,眼底则一直潜藏着笑意。
福禄见状,取了常服给皇帝披上,笑道:“陛下,虎父无犬子,三大王能将祝东风经营的这般好,着实是厉害。”
皇帝闻言笑道:“行商上不得台面,普通人家尚且如此,何况皇室?何如政事出色,利家利国?但他能有一样做的好,朕已很是欣慰。宋徽宗独创瘦金,又以花鸟画瞩目于世,且通音律,若不做皇帝,必是旷世闻名的艺术大家,可偏偏他做了皇帝,终酿靖康之祸。从前朕确实小瞧了老三,但也没冤了他,他的能耐不在政事上。”
福禄闻言,笑笑道:“臣愚笨,大魏各地的祝东风,若加起来,许有数千人,这数千人,又有各自明确分工,职务等级各不相同,瞧着倒是同朝廷官员也无甚差别,管起来怕是也不容易。”
皇帝闻言,笑笑道:“祝东风只需赚钱便是,但朝廷不同,富民、定边、税收、刑讯、律法、收成、人口……等等,都是朝廷要考虑的东西,他祝东风规模再大,也够不上国家事务的十分之一。”
皇帝嘴上虽否认了福禄的话,但心里却不禁琢磨,福禄所言不差,能将祝东风这般一个遍布大魏各地的钱庄管好,殊为不易,破需手段和能力,不得不承认,老三是有这能耐的。
从前他一直以为这个儿子百无一用,如今看来,倒也还可以,且他还惦记上了儿子的腰包,若不然,等过些时日,寻个由头,将老三擢升亲王,这样日后需要儿子出力的时候,他也理直气壮些。
福禄伺候皇帝更完衣,便叫御膳房传膳,伺候皇帝用午膳,皇帝用罢午膳后,跟着便去御书房处理政务。
不知处理多久,下午太阳晒过来,皇帝忽觉困意袭来,但看看桌上成摞的折子,也知没功夫休息,便侧身支头,打算就这般坐在椅子上小憩片刻,起来接着处理政事。
正是困意最浓之时,皇帝刚合眼,没多久便沉进了梦中,但到底是在椅子上睡,睡得很浅,梦境中的一切和现实所差无几,他依旧侧身斜靠在椅子上,殿中的一切陈设清晰可见。
包括左侧方月洞门外的殿门处,那缕午后投下的阳光,静静铺陈在殿门外,清晰可见。耳畔隐约听闻蝉鸣阵阵,勤政殿书房,一派的静谧怡然。
而就在这时,忽起一阵骤风,桌上纸张吹散翻腾,皇帝忙伸手去按纸张,仅瞬息之间,他忽见一条金龙自殿门上方游下,一头扎进勤政殿中。
“唔——”皇帝骤然惊醒,头抬起来,手尚保持着支头的姿势,茫然失措的看向殿门,方才那条金龙袭来的方向。
皇帝除醒,视物未清的间隙,隐见两个人影朝殿门走来,皇帝这才意识到,方才实在做梦,不由长吁一口气。
金龙,吉兆。
福禄见此微惊,陛下这才刚合眼,怎地就惊醒了?正欲关怀问两句,谁知殿门处传来脚步声,正见一名太监和司天监一道停在殿门处,正在叫外头太监传话。
传话的小太监转身进殿,行礼道:“启禀陛下,琰郡王送来一封家书,另有司天监求见。”
“家书?”皇帝坐直身子,叫福禄的徒弟去给自己换杯茶,然后道:“叫他们进来。”
送信的小太监和司天监一道进了勤政殿,小太监将书信交给福禄后,便退了下去。
福禄转呈皇帝,皇帝见着信封的瞬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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