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寻月抬眼望他,同样低语回道:“可我私底下问过女医,说是再等半个月比较好。”
谢尧臣失望撇下嘴,短促叹口气,皱眉道:“一个月了。”自得知她有身孕,至今一个月,他连看都不敢多看她,晚上睡觉也不敢像从前一样肆无忌惮的搂着,就怕忍不住。
宋寻月打他肩,将他推下去,随后趴在他胸膛上,脸颊微红,低声嗔道:“可这一个月也没素着你。”
谢尧臣闻言失笑,转身侧躺,同她面对面,指尖朝下,手掌覆上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指尖去挑她裙边,眼睛望着她饱满鲜红的唇,道:“才两次。”
说着,身子靠前,唇便含着她的唇峰,意味明显。
宋寻月手在他头顶摸索片刻,摸到那本《论语》,拿起来,随后一把塞他怀里,将他推出去:“好好当你的爹!”
谢尧臣伸手捧住怀里的书,望着宋寻月,眼里无不失落,但低眉看看宋寻月隆起的小腹,只好生生忍下,重新半靠着坐好,翻开论语,有气无力的念起来。
宋寻月抬眼看他,不由觉得好笑,瞧他这样,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不过自她有孕后,谢尧臣做得真的很好,她记得在孙氏和她关系不曾恶化前,曾听孙氏说起过,孙氏怀孕时,他爹便纳了妾,放值后常去妾室房里,偶尔来瞧瞧她。包括其他人家,有孕后给身边丫鬟开脸的也很多。
但是谢尧臣,无论是她有孕前,还是有孕后,都同她形影不离。尤其是有孕后,不仅每时每刻陪着她,还会学着伺候她穿鞋穿袜,便是她夜里想小解,他也会跟着醒来,在外守着。
白日里更是将看的话本,都换成经史子集,每次她午睡醒来,都见他在旁边认真看书。还有每天上午,用完早膳,陪她出去散步后,会叫她在院里晒会太阳,而他就在一旁和辰安切磋比武。
练武之后,他就在院里,边和她闲聊,边削一些木头的小兵器。她之前还笑他来着,兵器是给男孩子用的,怎么现在就做,若这胎不是男孩,他岂不是白做了。
怎知他却说,无论是男孩女孩,都得好好读书,也都得跟他学些拳脚功夫。尤其生个女孩的话,就更得学点武,以免爹娘不在身边的时候,叫人欺负,他才不管什么女孩子要温婉贤淑一类的训诫,他只要他的孩子能在世上安稳立足,再说了,谁说学了武就一定会粗俗?他武艺就很好,粗俗吗?并不!
宋寻月听罢觉得很对,谢尧臣不仅没有惯常印象里习武之人那种粗俗,反而他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一股浑然天成的优雅和高贵。谢尧臣对于男女皆要读书习武的决定,她认可。就比如出嫁前,她要是会点武的话,也不至于被宋瑶月推下马车,摔得胳膊骨裂。
宋寻月看得出来,这段时间,他真的很努力、很认真的在准备成为爹爹。这就叫她觉得,怀孩子虽然辛苦些,却很乐意。
宋寻月打着扇,看着谢尧臣的侧脸直笑,她家王爷这一个月时常委屈巴巴的模样,还真是有意思。
宋寻月想了想,长睫微动,唇边含笑,对他道:“这会又热又困,懒得动,晚上吧,夜里凉快些。”
谢尧臣:“!”
他面上立时挂上喜色,泥鳅般侧身下来,就在宋寻月唇上重重亲了一下,虽不能进去,但他王妃饱满柔软的唇,灵巧温热的舌,足以叫他身心具足。自然,这事得两个人一起享受才快乐不是?
谢尧臣松开她的唇,似是想起什么,问道:“女医说再等半个月就行吗?”和她在一起前,他没觉得有什么不能忍的,可和她在一起后,尤其日日在一起,行立坐卧见一些,碰到些,总会想起他们有过的时候,有那么一刻就真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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