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魏承贤似是想起什么,说话声戛然而止,愣住,诧异看向谢尧臣,一下松开了刚才抓住的竹条。
望着谢尧臣格外俊逸的面容、周身高贵的气质,以及就连打人动作都漂亮优雅的举止,他仍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有两位姨母,一位出嫁后跟着夫君上任去了江南,那家有表姐,嫁的辖地知州,还有一位姨母早逝,只有一个表姐,在京城,嫁的、嫁的是琰王……
魏承贤那些狐朋狗友,见魏承贤忽然怂了,就连面上厉色都尽散,各个面露不解,他这表姐夫什么来头?连祖父都不怕的他,怕表姐夫?
魏承贤盯着谢尧臣看了片刻,虽然看年龄,他心里基本已有偏向的答案,但仍旧怀着些许侥幸,问道:“哪位表姐夫?京、京里的?”
谢尧臣沉着面色,拖着长音,挑眉道:“是啊,京里的。”
“咚”一声响,魏承贤从矮柜上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怔愣看着谢尧臣。他两手扒拉着柜子想起身,奈何刚才打翻柜上花瓶,地上有水,脚底一打滑,复又咚一声坐下,抬眼盯着谢尧臣,周身戾气尽散,那盯着谢尧臣的小眼神,乖得像只小狸奴。
这时堂中忽有一男子笑道:“承贤,怎么怂了?怕什么,起来还手!”
话音落,其余人跟着笑了起来。
魏承贤一眼瞪过去,语气间隐带提醒,斥道:“闭嘴吧你们!知道我表姐夫是谁吗?”
众人安静了下来,说话那少年不由蹙眉,他好歹是知府的儿子,静江府这群子弟同他在一起,虽常有说笑打趣,可没一个敢斥他的,魏承贤这是怎么了?
不等他多想,却见魏承贤已经爬起来,在那不速之客脚边跪下,乖巧行礼道:“弟魏承贤,拜见琰王殿下。”
堂中众人:“!”
堂中男男女女这才反应过来来者是谁,难怪带一众护卫,这么大排场,众人立时起身,齐齐跪地行礼:“拜见琰王殿下。”
许是上头多人行礼的声音太大,楼下也听见了,仅瞬息的功夫,整个醉花楼安静下来,仿佛关门歇业了一般悄无声息,连后院丝乐声都停了下来。
谢尧臣没叫起身,拿着手里的竹条子,指着魏承贤道:“你好生猖狂,多硬的翅膀?你祖父亲自来找你都找不回去了是吗?”
魏承贤趴在地上,忙道:“没有,没有。”
谢尧臣用手里的竹条按住魏承贤肩头,道:“没有?本王看你方才厉害的很,小小年纪,一身戾气!怎么,家里人都欠你的吗?”
魏承贤虽心有不服,但着实也不敢在琰王跟前造次,只好道:“没有欠……”
谢尧臣收回手,握着竹条手负于背后,看着他问道:“既然没有,来,跟本王说说,为何顶撞祖父?又为何不肯回家?”
魏承贤一时噎住,不知如何作答。
谢尧臣最烦支支吾吾的模样,沉声斥道:“说!”
魏承贤身子一凛,只好含糊其辞道:“我喜欢甄娘,想和甄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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