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同样轻声道:“顺利着呢。”
宋寻月又将谢泽外衣小心给他脱了,问谢尧臣道:“你二哥怎么样了?”
谢尧臣轻叹一声:“能帮的都帮了,剩下的便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宋寻月唏嘘叹气,给儿子拉过被子盖上,伸手摸了摸他熟睡的小脸,对谢尧臣道:“净室里热水备好了,你快去沐浴。”
宋寻月跟他说这句话时,眼睛一直不离儿子,谢尧臣见此笑道:“难得今晚他回来时已经睡着了,应该扔去耳室,叫他自己睡,让奶娘看着。”
小时候谢泽睡哪里他俩还能做主,但自从他能说能跑,每晚就缠着要和他俩一起睡,往他俩中间挤,赶都赶不走,他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抱着宋寻月睡过觉了。
宋寻月转头看他一眼,随后又看向榻上的谢泽,对他道:“长得太快了,也同我们睡不了多久了,回京怕是就得叫他去耳室睡,再过两年,便得给他单独开院。”
宋寻月这么一说,谢尧臣心间亦生时不我待之感,看一眼母子儿子,叹道:“也是,我去沐浴。”
谢尧臣去了净室,宋寻月将方才给谢泽脱衣时,从衣襟里掉出来的木牌,给他放在枕畔,随后小心进了睡榻里侧,侧躺着看谢泽,等谢尧臣出来。
宋寻月凝眸望着儿子,唇角含笑。而就在这时,睡梦中的谢泽,侧了侧身子,本能的钻进了宋寻月怀里,接着睡,宋寻月不由笑开,心头一片浓浓的暖意。
说来奇怪,谢泽都四岁了,她怎么还是没再有过身孕?若说头两年是缘分没到,这都四年了,缘分还没到吗?之前她觉得没什么,但现在看着谢泽一天天长大,小模样这么可爱,谢尧臣这个爹又做得极好,她就还想要个女儿。
之前在各地停留时,祝东风那边也会有小女孩来和谢泽玩儿,每次来穿得都特别漂亮,各种花花绿绿的小裙,她看着眼热,想打扮孩子的心骤起,但谢泽又是个小子,穿不了好看的小裙,也戴不了各种各样漂亮的头花。
她要是有个女儿,肯定会把女儿打扮的特别特别漂亮,每日都换小衣服给她穿,夏日里看见好看的花,就摘下戴姑娘头上,像谢泽那样跑起来,肯定像只满院飞的小蝴蝶。
宋寻月正想着,便听净室门响,抬头便见谢尧臣已换了睡袍出来,他熄了灯上榻,手臂越过谢泽摸索到宋寻月的手,随后握住,对她道:“过两日带金金去北城门看看,咱们便走吧,这会宁府,呆着闹心。”
宋寻月知他心里不舒服,到底是兄弟,如今落得如此地步,即便没有什么兄弟情,同为皇子,心间怎会不生唇亡齿寒之感?
宋寻月反握住他的手,以示安慰,应声道:“好!”
余下两三日功夫,谢尧臣和宋寻月便安排一众人收拾东西,已是春季,但会宁府太靠北,尚残留着些冬季的尾巴,不是很热。
全部收整完毕后,启程那日的清晨,谢尧臣安排众人直接去南门,而他则带着宋寻月和谢泽,并几个护卫,绕道北门。
会宁府主城的北门,一里地外,便是北辽,已不再是大魏国土,他想叫儿子看看。
马车来到北门处,尚未靠近,便已被官兵拦下马车,但听外头官兵厉声喝道:“北境重地,不得擅近,速离!”
谢尧臣推开车窗,朝辰安使了个眼色,辰安会意,上前同那官兵说了几句话,那官兵眼中立时露出讶然之色,听辰安说完,又看了辰安手里的令牌,大步朝马车走来,在车外行礼道:“末将拜见琰王殿下!方才多有失礼,还请王爷恕罪!”
谢尧臣下巴轻挑,道:“尽忠职守,无妨。”
那官兵问道:“王爷可是要出城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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