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臣还礼,心知这些朝臣对他都没什么好印象,根本没打算多话,还过礼,便准备继续往里走,怎知刚重新牵起儿子的手,却听那位大臣道:“王爷外出数年,所获颇多啊。”
谢尧臣面露不解,看向那官员,见他眼底隐有欣赏之意,以为自己看错了,只笑笑道:“确实收获不少,父皇还在等本王,先走一步。”
那官员再复行礼,谢尧臣点头笑笑,带着妻儿离去。
宫道上还有几位大臣,零零散散的坠在方才那位大臣的后面,想来是一道同父皇殿里出来的,但是走路快慢不一,宫道上走了一串。
又往前走了一段,谢尧臣又遇大臣行礼,行礼后,谢尧臣复又从这位官员脸上瞧见欣赏之色,那位大臣笑道:“王爷文采甚好,着实叫臣惊喜。行至瓜州时的那段景致描写,私以为文采最好。”
谢尧臣眼露疑惑,此话何意?他写给父皇的家书,父皇拿给这位大臣看了?
正疑惑间,那位大臣行礼道:“臣告退,不打扰王爷与陛下团聚了。”
望着那位大臣离开的背影,谢尧臣满脸不解,疑惑着看向宋寻月:“什么意思?”
宋寻月同样不解,摇摇头道:“不知道。”
谢尧臣跟着问道:“父皇把家书给这大臣看了吗?”
宋寻月寻摸着回道:“许是……”
又往前走了一段,迎面又撞上几个大臣,果然不出他所料,各个面上都同前两位一样,见他已不再是当初在京中时的疏离客气,而是多了分真挚的欣赏,似是很愿意和他搭话。
谢尧臣不由抽抽嘴角,这些言官,不是最讨厌他这种纨绔吗?怎么出去几年回来,京里这些官被夺舍了?
谢尧臣正疑惑间,有位大臣道:“王爷这本《四海志》,可当真帮了臣大忙啊,若非如此,审折子时,臣也看不出地方那知县撒了谎。”
又有一位道:“王爷五年多的心血,著成这本书,着实叫我等佩服。如今足不出户,倒是也能感受一番大魏的风采。”
先说话那位大臣,又看了看宋寻月,叹道:“王爷和王妃的感情,也着实叫人羡慕,不失为一桩美谈啊。”
谢尧臣和宋寻月听着这些话,面上迷茫之色愈发明显,彼此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浓郁的不解。
谢尧臣转头看向两位大臣,问道:“敢问两位大人,什么《四海志》?”
那大臣闻言愣住:“王爷自己写的书,王爷不知道吗?”
另一位又道:“还是陛下亲自提的字呢,王爷这些年,每到一处,给陛下写回来的地志啊。陛下两个月前,便已命翰林编纂,成书《四海志》。”
谢尧臣和宋寻月闻言,立时恍然大悟,原来父皇把他写的那些家书,编纂成一本书了?
谢尧臣震惊不已!
这还能成书?
但眼下两位大臣在,谢尧臣反应极快,笑笑道:“二位大人说的原是这个,确实是本王所写,但本王今日刚回京,不知父皇所提何字,方才没反应过来。”
两位大臣恍然大悟,笑着道:“王爷这本《四海志》,当真是我朝地志领域的瑰宝,佩服!佩服!”
谢尧臣只好跟着笑,就说呢,这一路上撞见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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