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着下巴转了回来。
顾眠在他身体里重重顶撞了一下,满眼都是不高兴:“我不好看吗?”
陆瓷眨了下眼睛眨掉睫毛上的汗珠看向顾眠:“……你好看……”
顾眠又撞了一下:“那你还看别的?”
陆瓷不说话了,顾眠还不高兴,一边顶他一边咬他:“说话!不许不理我!”
陆瓷只好哼吟出一句一句的“爱你”做回答。
顾眠将陆瓷翻来覆去折腾了个尽兴,一直到窗外天色破晓才歇下来,抱着满身斑驳的陆瓷去洗了洗,然后将他抱到飘窗上让他靠到自己怀里。
陆瓷抓住顾眠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转头看向窗外,今晚没有拉窗帘,屋里没开灯,而且大家都在过年也不担心有人看见,陆瓷难得看到这般辽阔的夜景,神思缥缈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顾眠。”
顾眠:“嗯?”
陆瓷:“新年快乐。”
顾眠:“嗯。还有呢?”
陆瓷:“我爱你。”
顾眠:“好。”
过了一会儿陆瓷又说:“……你不回家过年……要不要打个电话拜年?”
顾眠脸贴着陆瓷的脖子轻蹭:“不要,他们才不稀罕呢,他们有对方就够了。”又低头咬了陆瓷一口,“我有你就够了。”
陆瓷微微笑道:“我也是。”
顾眠刨根问底:“是什么?”
陆瓷:“我也爱你,我也只要你。”
顾眠偏头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真乖。”
天将亮的时候两人依偎在一起睡着了,陆瓷半侧身蜷在顾眠怀里,还抱着顾眠一只手臂。
陆瓷醒来时发现顾眠已经躺到了飘窗上,幸好飘窗够大不至于让他半边身子吊在外面,而陆瓷还趴在他怀里,双手勾着他的脖子,陆瓷从他胸口抬起头来,只能看到顾眠挺直的鼻梁和翻卷的睫毛,陆瓷又往上蹭了一点抬起一点头看到了他完整的脸。
顾眠闭着眼睛,呼吸安静,睫毛翻卷,顾眠的睫毛特别容易乱,陆瓷觉得一方面是因为他睫毛长而密,一方面是因为他总爱把脸埋在陆瓷身上蹭,然后他睫毛一乱就翻卷起来,特别像——特别像受了欺负哭得乱七八糟的女孩子。
但顾眠何曾受过欺负,他只会欺负别人。
顾眠睡在他面前神色安静而温柔,眉如远山睫如黛,唇如绯色朝霞,整张脸好似一幅隽笔丹青,但是比画要离人近一点,因为他偶尔会皱眉或带笑,那时就会多一些人气,仿佛梦里有什么东西着恼了他或取悦了他。
梦是否都跟自己有关陆瓷不知道,但是顾眠醒来一定会全算在他头上。
顾眠“欺负”他不用由头,偶尔找个由头也全为“欺负”。
陆瓷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轻轻凑上前在他唇上亲了亲,头将抬起来时顾眠唇角一勾,抬起一只手扣住他的腰,睁开眼得意道:“抓住了,你猥亵我。”然后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该罚。”
陆瓷在心里叹了口气:就知道。
初三的时候顾眠又有一场应酬,顾眠照常把陆瓷捎在身边,他没让陆瓷跟着他敬酒,而是直接把陆瓷带上了楼上的房间,捻着陆瓷的耳垂对陆瓷说:“你在这里等我,这会儿的局没什么意思,晚上有小宴,请的都是同龄人,到时候带你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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