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林秀点点头,原来只有他自己蒙在鼓里,洛和宁都要搬来了才清楚。
他无声而笑,神情叫人看不出。
*
当日,冯淑带了人收拾出一间院子,亲力亲为。她布置着琢磨不清楚的家具,找来许林秀做参考。
冯淑原话是这样的:“我年纪大,你们年轻人时兴喜欢的东西并不了解,林秀你和小宁年纪相仿,看看放这件东西他会不会喜欢?你觉得如何?”
许林秀还能说什么?
自然不能。
给洛和宁布置的院子虽比较小,但该有的都有,处处都充满冯淑细心的准备。
深夜,许林秀倦怠地辗转枕侧。
起了风,窗后落下的纱幔如曼妙仙人飘起,回廊外一排排灯笼光影交错。
门外人影而至。
内室留昏暗的灯盏,许林秀轻轻开口:“青松。”
子时已过,任青松踱步至床榻,半个身探入纱帐:“林秀,还没睡?”
松散的绸衫裹着许林秀的皮肉,衣裳看起来宽了,他一抬手,袖领沿羊脂玉白似的手腕露至肩。
任青松沉声:“你瘦了。”
往日一双温柔慵懒的眼也变得无精打采,倦倦恹恹。
任青松捧起许林秀的脸庞端详,担心问:“很累吗,还是身子哪里不舒服,要不换个大夫瞧。”
许林秀注视男人漆黑沉稳的双眼,他缓慢动了动唇:“洛和宁要搬进都尉府住是不是。”
“嗯,”任青松一顿,道:“近来你身子不好,我就没把事情告诉你。加之又忙了一阵,若非你提起我都没想起此事。”
许林秀:“你没告诉我,爹娘也没告诉我,他要搬进来了我才最后一个知情。”
“青松,你……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轻问:“你是真的忘记了么?”
许林秀推开任青松的手,挪到角落里拉高薄褥盖在身上背对着人。
任青松喉结一紧:“林秀,别生气。”
许林秀闷在薄褥里没说话,他浑身疲累,精神不是很好。晚上喝了两口汤就回房,此时胃隐约发疼。
他把自己蜷缩得更紧,少有的情绪使得他陷入低迷的状态,什么温和端正,什么优雅翩翩都抛在了脑后。
许林秀甚至茫然。
当他失去意识后已经昏迷了。
重新醒来,映入视野的只有一双流露关怀而显得内敛的眉眼。
“林秀,你终于醒了。”任青松彻夜守在房内,短短半夜,嗓子干哑,眼眶内含着明显的血丝,口舌也起了火泡。
许林秀抿紧的唇像一朵蔫掉失去水分的花,他一只手无力酸疼地被任青松扶在掌心,任青松没有放开,而是用空出的手从壶内接水,慢慢滋润许林秀的唇。
许林秀终于抬起正眼看人,嗓音沙哑:“何必寸步不离地守着我,有事就去忙吧。”
眼底像盛着清冷的水波:“城里乱,你何必耽搁。”
任青松声音比他还哑:“我今日陪你,哪都不去。”
许林秀掩下睫毛:“是吗……”
他凝视任青松:“除了洛和宁一事,你还有没有其他隐瞒我的?”
许林秀珍惜姻缘,希望自己能拥有一个正常和满的家庭,所以他愿意做付出且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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