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他想明白了非常关键的一环。
左三丘有些心有余悸地看向他。“那个地方邪门得很,什么情况?”
“从看到房门口的石狮子和那些阵法开始,我就有些不舒服。”
时踪问他,“你完全没有感觉吗?”
左三丘摇头。“我倒是没什么感觉。这一切到底——”
“嘘。”
时踪忽然打断他,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隐隐听到某个地方响起了脚步声,时踪立刻转头追了上去。
从主街跑入小巷,再绕至房屋后方,他果然看见了一个人影。
NPC们全都莫名消失了。
如今可算逮到一个。
那人腿脚显然有些不利索,时踪没费多少力气就追上去,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沉声开口:“别跑。”
那人立刻定住了。
他的身体线条变得十分坚硬,头部缓缓转过来望向时踪的时候,勃颈处几乎发出了“吭哧吭哧”的响声。
待转过头,与时踪四目相对的那一刹,这人的脸立刻成了死灰色。
瞪大眼睛,他的瞳孔紧缩,张嘴惊叫了一声,紧接着竟晕倒在了地上,像是活活被时踪吓昏了过去。
“我去……这什么情况?”
跟上来的左三丘一愣,随即听见旁边房间里传来一声:“阿嚏——!”
“闭嘴!我不是让你忍住吗?!
“不能让她听见!你会害死我们全家人!!”
呵斥声紧跟着自房内响起。
那声音听上去很沉很闷,像是隔着厚厚的木板传出来的。
时踪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进一步的印证。
他与左三丘对视一眼,之后猝不及防地一脚踹碎薄薄的窗户,直接跃进了屋中。
这是一间卧室。
桌上放着尚未凉透的茶水,地面一半干净,一半落着些许尘土,一个扫把就那么横躺在屋中间。
看上去像是有人原本正在扫地,但还没有扫完,就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进屋后,时踪略打量了一下屋内的陈设,再看向此处唯一的一件大件家具——
那是有一面墙那么大的衣柜。
刚才小孩的喷嚏声,母亲的训斥声,都来自这衣柜里面。
并不过多耽误,时踪迅速走上前,一把拉开了衣柜门,然后就看到了一位大约40岁的母亲伸出手,用手掌紧紧捂住孩子嘴巴的样子。
这位母亲瞪大了眼睛,泛青的眼白上布满了红色血丝,双眼写满了至深的恐惧,嘴唇不住发着抖,连惊叫声都没有力气再发出来。
看来我没猜错。
时踪心想——
我跟李家俩兄弟、跟王志恩的那三场婚礼,以及昨晚没能和张野成功举办的第四场婚礼,全都是冥婚。
只不过其中的鬼并不是那些男人。
我才是那个鬼。
全镇的人在一夕之间消失,是因为他们全都躲了起来。
为什么?
因为他们怕我。
一对母女因为至深的恐惧躲在衣柜里瑟瑟发抖 ,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这副样子任谁看了都舍不得伤害。
左三丘几乎与她们共情,竟也觉得难过起来。
下一刻,却见时踪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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