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成立公会,就不带你玩儿了哦。”
时踪翻开一页书,头也不抬地问:“把看到的情况跟我说说。”
“那我可得好好说了。那个地方超级豪华!我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
左三丘叼着吐司片坐在时踪对面,一边比划一边道,“扮演李二少的叫周律,你百度就能看见他的大名。他好有钱啊!是个大总裁呢!有他支持这个公会,那我们岂不是很无敌?
“你知道最绝的是什么?是他肯放权。他说他在现实世界非常忙,对这游戏的理解又很有限,所以他可以为公会提供资源和钱财。但他不一定亲自管理公会。
“按他的意思,公会会长,有能者居之。他很看好你和贺真。
“所以,啧啧,你和贺真可以形成竞争关系。我还是很支持你当公会老大的。谁让你是我老板呢……”
时踪翻书的动作一顿。“贺真?”
“哦哦,就是扮演李四妹或者说叶云锋的那个。”左三丘道。
时踪继续垂眸看书了。“你从周律那里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吗?”
“知道一个大概。然后我去网上查了,那知道得就多了!”
左三丘道,“贺真居然才18岁,还跟我一个学校。今年刚上大一,是计算机系的,倒成了吴钩的直系学弟了。我在网上找到了他的照片,他好帅的。
“他姓贺,就是本市大名鼎鼎的那个贺家。那可是豪门呢!不过啊,他父亲是现任贺家家主的私生子,一辈子不受待见,死后连牌位都没能进宗族祠堂。按我看,这贺真的日子很不好过。”
见时踪没嫌自己话多打扰他看书,左三丘也就继续把八卦说了下去。
“网上那些报道也不知道真不真实啊,总之他们说,贺真他妈特别可怕,她以前是个演员,前途无量的那种。后来她抱着嫁入豪门的心嫁给了贺真父亲,哪知他父亲根本没被家族承认!
“事业中止,豪门梦碎,所以啊,她心理扭曲,把入豪门的心全都寄托在了儿子身上。
“传统的家族企业管理模式很难适应时代的发展,贺家家主、也就是贺真的爷爷也在大刀阔斧地搞改革。他不再依赖什么长房长孙的传统,放言有能力地都有机会接任家主之位。
“所以贺真母亲各种逼他,手段极其可怕,她简直病娇偏执了。
“这么想,贺真还挺可怜的。他不但要接受贺家人的冷嘲热讽和暗中的迫害,还要被自己的母亲折磨……也怪不得,游戏里他表现得挺早熟的。
“我18岁的时候,除了知道要好好学习外,也就知道打打游戏了。话说回来……”
左三丘看向时踪,好奇地问:“如果你是贺真,生活在那种可怕的家庭里,你会怎么做啊?”
时踪打了个呵欠,懒洋洋道:“简单。把欺负我的人都杀了。”
左三丘:“…………”
时踪的话,他实在分不清哪句真哪句假。
果然,下一刻时踪淡淡道:“开玩笑的。杀人犯法。”
左三丘:“难为你还知道啊。”
时踪无谓地把书翻到下一页。“如果是我,我不会按母亲的要求行事,也不会愿意待在那种家庭。担那么大的责任做什么?做人,无牵无挂才自在。这样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说得容易啊。但世事哪有那么轻松?”
左三丘想到什么,又问,“对了,你失忆了,但你家人没失忆吧。为什么没有人来找你?”
为什么没有家人来找过自己。
时踪早就想过这个问题。
后来做了那些梦,他就不免想,也许他曾经真的是一个坏人,是家人眼里冷血的、没有感情的怪物。
他们怕他,所以不会来找他。
于是时踪用无谓的语气道:“谁知道呢。也许他们都死了。”
左三丘:“…………”
空气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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