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真点头,接过话道:“关键就在第三枚指纹上。我比周律先靠近那扇门。第三枚指纹应该是我的。现在我们做个比对,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话到这里,贺真拿出一只口红,涂到了食指上,再找来一张白纸,将食指印了上去。
时踪笑着瞥向他。“随身带着这个东西?”
贺真淡淡道:“男演员偶尔也需要涂口红。”
时踪笑了笑,没再调侃人,将注意力放在了指纹上面。
经过仔细比对,这张符纸上,第三枚指纹正属于贺真扮演的角色。
“这不对劲。”贺真道,“周律去开导演门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留意了门上符纸的状况。那会儿,那张符纸是完好如初的、没有被撕破的痕迹。
“并且那上面最初只有两枚指纹,直到周律靠近,才有了第三枚。我们其他人的指纹,也是在那之后出现在上面的。”
“所以——”时踪看向他道,“你认为你去导演房间的时候,和周律领着大家去导演房间的时候,房门上的两张符纸,是不同的符纸。”
“符纸不同。进一步说,房门不同、房间也不同。”
贺真说到这里,对时踪详细解释了他发现的,与钢琴和琴凳相关的两块黑色绒布的线索。
听罢,时踪立刻明白了贺真的意思——
在周律带着玩家们一起闯进“导演”房间,发现里面没人的时候,导演的尸体其实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好好地待着。
其实他们当时进的根本不是导演的房间。
古堡5层的12间房,房门全都长得一样,是漆黑的两扇门的式样。
房间里的装饰、摆件也全都完全相同。
玩家们无法看出区别,实属正常。
除此之外,这里有大量的空房间,给凶手制造诡计创造了充分的客观条件。
真相恐怕是这样的——
贺真去导演房间对他捅刀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后来凶手把导演真正的房间,也即贺真捅刀的那间房的房门,用黑色的绒布遮住了。
其后,他又在另外一个空房间、很可能就是导演旁边那间房的房门上挂了锁,并贴上了一张新的符纸。
那间房本就空无一人,所以玩家们在周律的带领下走进去时,发现导演不在,还以为他通过某种方式自行离开了。
等玩家们在惊慌失措下去到四楼宴会厅后,凶手又回到五楼,把伪造成导演房间的那间空房间房门上的符纸取掉,锁解开,再把导演真正房门前挂着的绒布取掉,把锁重新挂了上去。
如此,导演房间上的那张符纸,凶手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
贺真去给导演捅刀时留下的第三枚指纹,一直印在上面。
有了这样的结论后,时踪和贺真立刻去到导演房间外,他们双双踮起脚,打开手电筒后,仔细看向了房门上方——
房门上的墙壁两端,果然各有一个小孔。
不难想象,有人在这里打了钉子,以便把绒布挂上去。
重新回到编剧的房间后,贺真道:“盖钢琴的绒布被动过。那绒布又正好是黑色的,把它挂在这黑色的门外,也就毫不起眼。
“当时五楼停电了,我们又被怪物追着绕了走廊好几圈,早已分不清方位。那会儿,凭借一只手电筒的光芒,我们看到了一个贴着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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