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踪把印着迷藏客栈老板的名片放在房门口的鞋柜上,走人了。
当晚,时踪已经和贺真坐上了回锦宁市的飞机。
两人座位挨着,时踪靠窗,贺真靠走廊。
空乘来送饮料的时候,由贺真帮时踪把一杯红茶端了进去。
这个动作把贺真包着食指伤口的创口贴暴露得很明显。明显到他像是故意要让时踪看到似的。
时踪也确实看到了,随口道:“是不是之前削苹果的时候弄的?小心点。”
贺真这伤口有那么点灯下黑的意思,大大方方展示给时踪看,也许他就不会起疑了。
然而看到时踪真的没有多问,贺真反倒觉得不对。
“你见到邢致,明白怎么使用那枚‘玉’了吗?”
“没见到。他病了,不愿见人。”时踪淡淡道。
知道他没有说真话,但没料到他谎话编得这么假,简直明明白白地敷衍搪塞自己,贺真摆摆头,随即笑了。
他干脆直接问时踪。“你不好奇你走之后,我做了什么?”
“无非就是想起了部分从前?”
时踪路上碰过贺真的手,暂时没有感觉到任何杀意,也就不打算多问。
只是目光不经意瞥过贺真的样子后,他想到明月说的某三个字,时踪有些失笑。
说起来……对贺真来说,那段“尴尬期”好像彻底过去了。
这两天他一直有点正襟危坐,并肩坐着的时候,连肩膀都不敢朝自己倾斜一点。
但时踪现在瞧着他,总觉得他放松了很多,神态也比较自然闲适,像是在极短的时间就又成熟了许多。
思及于此,瞥一眼他的手指,时踪转过头,闭上眼,是一副假寐的样子。他问贺真:“上飞机前看你手机一直在响。有人找你?是上次那个女孩子吗?追你的人,男孩儿多还是女孩儿多?”
闻言,贺真侧眸看向时踪。
装着流云与些许飞机尾翼的窗户前,是时踪那几乎完美无瑕的侧脸线条。
贺真注视了他好一会儿,这才淡淡道:“是我母亲。她想知道我去哪儿了而已。”
“跑这么远没和她说?”时踪问出这话,浅浅打了个呵欠。
“嗯。她要的,我可以给她。但她不需要管我那么多。”
贺真继续盯着时踪,说出的话像是意有所指,“有时候我感觉我从另一个人身上也学到了一些东西。”
时踪不接话茬,只道:“唔。她不会以为我把你拐跑了。”
贺真淡淡笑着道:“不会。你不用理会她的事。”
时踪没再搭话,轻轻闭着眼睛,不理会贺真注视着自己的目光,慢慢地还真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贺真在身边,加上胸口放着那枚玉又起效了的原因,时踪感觉自己梦见了非常久远的从前。
地狱的时间流速与人间并不相同,人间不过经历了数载光阴,可那会儿他作为明月,已经在地狱受了整整一千年的刑罚。
经过最后一道特别的考验后,明月成了三殿宋帝王座下的朱雀门尊,与他并列的还有玄武、青龙、白虎。
明月曾当面讥讽过宋帝王余钦,说他整天没事儿就在琢磨惩罚人的方法,倒是不料他会撞上余钦身披战甲的场面。
无间地狱关押着最凶残的亡灵。因为亡灵众多,那个空间被分成了许多小空间,并被编了号。
某一日,00827号无间地狱的人们集合起来造了个反,杀了许多狱卒后,他们集体奔入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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