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的时间非常有限。大部分时间都得待在封闭空间,否则我们会被‘牠’杀死!我们怎么该反击?
“他们中午想对付我们,没得逞,搞不好他们今晚就会搞票大的。
“我们该怎么利用这30分钟,做个相对全面的探索呢?我觉得我们得在4点前找到打破规则,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才行!”
贺真道:“你们按时回帐篷,这件事交给我。”
对上时踪望过来的目光,贺真解释道:“我是新畸形人,两个怪物都不会杀我。害你们的‘牠’目标只是老畸形人。
“他们花这么大的代价制造我,我还一分钱没给他们赚。”
“但这并不意味着完全没有危险。”时踪道,“管理员那边,知道对付另外一个‘它’的方式,比如咋啤酒瓶骂脏话。
“对于‘牠’,我们却只知道如何遵照规则、不触发攻击,完全没有主动防御的办法,所以——”
“我把定位器放老板那里了,而我注意到他去了树林深处,我跟过去,应该有收获,这个险值得冒。
“我想,这就是‘新畸形人’存在的价值。他们负责探索。”
贺真走到时踪面前,看向他道,“其实危险反倒在你这边。‘牠’不会伤害新畸形人,比如我,但‘牠’可能会留意我的行踪,猜到我想做什么。
“另外,从你之前的表述来看,‘牠’似乎有读心能力,能把握你们这些角色心理薄弱的地方,继而制造幻境诱导你们。所以……
“时踪,随着游戏难度的加深,部分道具的使用会受到限制。比如自动找线索的道具,我试过,现在已经彻底没用了。
“那么到时候,也许远程通话一类的道具也会失效。
“这意味着,如果我有什么发现,待探索完毕,我需要会去你的帐篷找你,将探索结果当面告诉你。
“但你怎么能确保,找你的人一定是我,而不是‘牠’伪装的?”
如果“牠”会读心,不管两个人是商量好暗语、还是在身体的隐秘部位做记号,都可能被“牠”知道,继而模仿。
尽管想到了这点,时踪还是拉起了贺真的手,再一把拉开他的衣袖,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在他身上做记号。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贺真左手手腕上画的一个月牙。
时踪:“……”
不待贺真反应,时踪一把推开他的手,冷冷看他一眼,然后冷言冷语地开口:“行,横竖得说地狱的事。夏娃无法复制地狱,因为它无法探知那个维度的一切。
“那么它设计的游戏也无法得知地狱里的你我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基于系统的能力限制,副本里的‘牠’,有本事把握剧本角色的心理活动,或许还有本事探知根据玩家本人的生活经历,继而影响他的心智。但‘牠’没法知道地狱的事。
“所以,等晚上贺真来找我,嗯,我可以跟他对地狱暗号。比如——”
“比如……什么?”贺真的语气放得很轻。
他能感觉到时踪似乎有些不悦。
时踪淡淡瞥他一眼。“比如你在地狱抽过我几鞭子。”
贺真几乎一愣。“你……记过数?”
时踪:“…………”
一旁,对于二人的对话,春桃并不都能听懂,她站了出来道:“探索的事情,有我一份。我也是新畸形人。”
左三丘挠挠头。“这样显得我们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只能躲帐篷里……”
周律看向他道:“按套路来讲,杀了人,怪物会变强。昨晚我们死了那么多人……今天的考验只会更严峻。
“你先考虑撑过这一晚,就别着急考虑阵营贡献了。
“谈团队贡献,得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
时踪听了一耳朵大家的话,把贺真叫去教室的一角,避开众人,再拿出一支黑笔来。
他抬起贺真的手腕,用黑笔将那月亮的边描成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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