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呼出一口气,江凌整理了一下情绪靠回到沙发背上。
难得两人之间的相处氛围这么舒服惬意,江凌所说的话句句都出自真心,但同样,他也想赌一赌沈时安究竟会不会对自己敞开心扉。
“说说你吧。”江凌勾勾唇角,开玩笑似地提了出来:“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好像从来没有说过你父母的事情。”
他这边话音落地,特意留心观察着沈时安的表情。
沈时安目光停留在手腕间的珠串上沉默了几秒,须臾之后缓缓动了动唇,想说什么,但最终只吐出一个“我”字,便又顿在了半中央。
就在此时,房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听到周原晨在走廊叫着自己的名字,沈时安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站起来,走过去按下把手将人迎了进来。
“一天了,你俩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合着买了两张船票来这儿坐牢来了。”周原晨边说边拍了拍沈时安的肩膀:“走走走,今晚演奏厅有场古典音乐会,我寻思着江凌不是喜欢这种调调吗,就让莎莎给占了位,我这不赶紧跑来叫你俩。”
周原晨说罢歪着脑袋看向江凌:“江老师,走不走啊?”
沈时安转身望向江凌无声询问他的意见,知道再继续待下去也交流不出什么结果了,江凌无奈扯了扯嘴角,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们先去,我换身衣服马上就过来。”
船舱内铺设着羊毛地毯的安静走廊上,周原晨快走两步勾上了沈时安的肩膀笑嘻嘻打趣道:“怎么样兄弟,那玩意儿好用吧?”
“什么。”沈时安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地回道。
“你跟我装傻是吧?”周原晨瞪大眼睛剜了沈时安一眼。
意识到他说的是昨天那两个避孕套,沈时安目光微微沉了一下,半晌后淡淡开口吐出两个字:“凑活。”
“凑活?”周原晨闻言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丫的嘴里就没句实话,要真是还凑活,你俩能一天猫在屋里头不出来?你他妈真当我傻啊!”
“你真是闲得没事干了是吧?天天惦记着别人床上那点事?”
看沈时安说话时脸色不善,周原晨努努嘴安静了下来,站得离他远了些,嘴里嘟囔着:“得,我就多余替你瞎操心。”
结果没走两步沈时安却突然在他身后“喂”了一声,周原晨转头,只见对方低下头握着拳轻轻咳了咳,须臾之后淡淡道:“你那套在哪买的,回来帮我也多带几盒,钱转给你。”
结束了为期十天的旅程,江凌随沈时安落地安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赶赴剧组把自己差的最后那点戏给人补上。
杀青宴过后,江凌与剧组认识的一些熟人互留了联系方式,跟齐墨和秦寄风沟通了一些后期宣传需要配合的具体事宜,最后给韩欣悦包了个红包,也算是给自己在剧组待着的这些日子交了份完美的答卷。
之后的几天江凌没有急着回舞团上班,而是抽时间回去看望了一下奶奶,给方阿姨带了些印尼当地特产的燕窝,让她和奶奶两个人煮着一起喝。又随着沈时安回了趟老宅,把给沈家人带的礼物也顺道捎了回去。
时隔半个月再见到沈韵停,他整个人变得精神了许多,病养好了不说还换了一个全新的发型。
看到江凌,沈韵停乐乐呵呵地跟他打了招呼。见江凌一直盯着自己脑袋看,沈韵停皱了皱眉解释道:“我没舅舅,正月里剪头发不碍事儿。”
江凌看他状态不错,顺带着跟他多聊了两句,包括几号开学、返校后照顾好自己别再生病之类一些不痛不痒的非敏感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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