阗悯皱了皱眉:“近两日我忙着处理府里的事,来不及过来问他。”
“王爷这两日听说将军府里多了人,现在正在气头上。”林宣说得委婉,只想稍微提点一下,却不料阗悯下一刻便道:“他带我去珞苑,不准我带人回去?”
林宣愣道:“怎么,小王爷可是看上苑中女子了?……那王爷是和谁……”
阗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两道剑眉越发皱得紧了:“他和谁我怎么知道?他点了谁,我还要看着吗?”
林宣忽道:“小王爷那日喝醉了?”
阗悯许久未答,林宣想了一阵才算通了,二度用起了激将法:“王爷回来浑身带伤,什么都不肯说。我本以为小王爷知道什么,故而想先问问。现在看来小王爷也全不知情………王爷在珞苑被人欺辱,拉不下脸去找人问罪,自然也没脸见您。”
这几句阗悯听过依旧不语,林宣摸不着边儿,又道:“小王爷不想知道,是谁惹了王爷?”
阗悯心里只记着了“被人欺辱”那几个字。若不是他从小熟习兵法,不动如山,倒真被林宣这一番话说得气血沸腾。稍一冷静他便又想着,岫昭武功不弱,谁能把他按着欺辱?怕是他自愿的。
两人在外头站了一会儿,阗悯回道:“林掌柜是想我去拗开他的嘴?可我觉得,皇上进去问,反倒更容易问出来。”——岫昭要找谁报仇,找他的皇帝哥哥不是最快?
林宣一时不知他是故意这么说还是真没听懂。
说曹操曹操到。正泫推门出来,面上神色如故,见了林宣便问:“他这么睡了多久?”
林宣心中骂娘,不得不替岫昭擦屁股,头一低道:“王爷时醒时睡,约有半个时辰了。”
正泫道:“朕过两日再来。阗卿以前住过王府,就代朕多留一会儿,要是他醒了,告诉他朕来过。”
皇帝交待完毕,倒也没有久留,起驾回宫了。
林宣几乎不相信正泫走得如此容易,只进去看了一眼睡觉的岫昭?还是因为最近和阗悯太过熟稔,转移了注意?林宣不自觉地往阗悯身上多看了两眼:这个他们费尽心思拉拢的将军,要再跟岫昭这么闹腾下去,会不会倒向正泫?
阗悯送走正泫,转身走了回来,对林宣道:“我进去看看他。”
林宣心道岫昭在正泫面前装死,阗悯进去不知会不会醒?没准这人一进去,说几句就能好。当下便帮阗悯开门,末了还叮嘱一句:“小王爷可千万别同王爷生气。”
阗悯心中有些许不畅快,进了岫昭卧室便关门落了门闩。林宣听着响,暗道有戏,自行找龚昶去了。
昏暗的寝卧内连盏灯也没点,较外头逼仄许多,阗悯在门口等了片刻双眼才适应。身后忽然一声极细微的响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年轻的将军没有多想便迈步到了那张繁复的雕花床边。
床上的青年脸色发白,嘴唇也不似往常那般粉,看来是病了不假。虽是在病痛中,依旧有让人遐想的风韵,修长的眼睫不自觉地轻颤了一下,恰好被阗悯抓个正着。
阗悯坐在床头,凝视着那张脸道:“曦琰病得倒真是时候。若不是我前一日醒来在珞苑,还以为是做了个梦。一个病人怎会把我骗去了那样地方,我又怎会做出那些糊涂事?”
岫昭挺得笔直,动也不动。
阗悯目光落到他唇上,笑了一下:“你知道我梦里有多荒唐?把这些年想的事都做了。非但如此,梦里人百般配合,比起曦琰平日待我好了百倍。”
岫昭忽然翻了个身,背对着阗悯,朝向了床里边。
阗悯倾过身,掌住他的肩将他再翻了过来。他要岫昭听他说完,不管人是睡着还是醒着。
“我醒来不见他,总觉得那人是你。可问过珞苑的人,都说昨儿在我房里的是一个叫小圆的姑娘。”阗悯说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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