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泫过度“关心”他这个弟弟,在许多人看来是不能容的错误。要是哪天岫昭与阗悯消失在了这世上哪处,不失是一件好事。
“如今阗将军在何处?”兰璟亭猜到一些,又觉着不可思议,正泫怎会这么安排?
“阗将军在王爷房里。”
…………
阗悯一夜的确留在了岫昭房里。不过是搬了一张窄榻睡在了旁边,生怕挤着岫昭的伤。他心中唯恐此事再生变故,宁愿与他寸步不离。加之正泫离开之时的确是让他留下,想来是拗不过发疯一样的岫昭,作了妥协。
这一晚岫昭睡得沉,阗悯却睡得十分的浅。晨间兰璟亭在外边的声音听着耳熟,阗悯便起了身推门出去。“大学士。”阗悯在皇宫见过他几次,几乎都是在大殿上,这般私下的会见却少,反而有些拘谨,只唤了他的官位。
“小王爷。”兰璟亭见着他,依旧同先前一样称呼,仿佛还是那个故人。
阗悯微笑道:“大学士这般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吧,怎么不叫醒我。”
“早起惯了。醒了发现皇上不在,今日又不要早朝,不知要做什么,就走过来了。说起来这可是开年以来头一次,我想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所以便想过来打扰一二,向王爷和小王爷请教。适才发现王爷卧房门关着,想在外头等一等也不碍事。”
“不敢。”阗悯心道兰璟亭说得这般委婉,不与他说又显得不近人情,只得长话短说:“皇上因误会将王爷送了大理寺,想必大人是知道的。”
兰璟亭遣退周遭宫人,将阗悯请去了僻静处。“这我有所耳闻,皇上近日也为此烦恼。”
“大理寺蒋恺,在两日内将王爷的腿骨折断,头也弄破了。”阗悯说话的语气尽量放得平缓,却依旧透出一丝怒气。
“什么?!”兰璟亭乍一听惊诧非常,暗道正泫怎会做出这般糊涂事。
“皇上让我杀了他,我便杀了。之后又命我和王爷移来桑雎宫,就如大学士看到的。”
兰璟亭心念几转,只道:“这事必然有误会,皇上对王爷从未有过重罚,想是那蒋恺滥用私刑,想要立功屈打成招。”
“呵。”阗悯一声冷笑,“他是个什么东西,他也配?”
“皇上失查,小王爷万不可往心里去。”兰璟亭见他眼中戾气渐起,似是并没有把此事放下。阗悯要是真要与正泫追究此事,那无疑会激起正泫的怒火,会不会牵扯岫昭不好说,这个受宠的将军会失宠几乎是一定的。
阗悯听他说话倒似帮自己,收了心思道:“皇上与我到元净寺时,并没有料到王爷是那个模样。”虽说岫昭一再否认,阗悯依旧觉得正泫的行为不会说谎。“此事放不下的不是我,而是王爷。”
岫昭什么脾气两人都清楚,俱都默契地沉默了一会儿。
“也请小王爷多劝劝王爷。”兰璟亭微微低着头,目光落在阗悯的鞋上,“成大事者,二十年不晚。”
一瞬间阗悯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想问他个究竟时,兰璟亭别开了话题:“皇上一大早出去,朝也不上,小王爷知道他去了哪儿么?”
阗悯只对他这问题摸不着头脑,“不知?大学士不是与皇上在一起?”
“嗯。”兰璟亭捻起手中的珠子一滑,“皇上去了桓圆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的。”
阗悯记得皇后洛子芸前些日子被正泫罚去了桓圆宫,也就是宫人门口中所称的冷宫。正泫并没有废后,而是让洛子芸在桓圆宫中反省。所以这个皇后也无人敢忘记,即便宫中已有许多人认为兰璟亭可能才是下一个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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