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阗悯在前无疑有些让位的意思,王宇抓着马缰,目光飘到他二人身上。阗悯扶着岫昭先上了雪枂,再一翻身坐在了岫昭身后。岫昭转了头道:“说了让你在前,怎的不听呢。”他不过是想像王宇那般抱着阗悯试试,不想阗悯并不让他如意。
阗悯双手穿过岫昭的腰握了雪枂的缰绳,在岫昭耳朵边道:“你都让他抱了腰,为何不让我抱?既都过来了,自然是我说了算。”
岫昭耳根子热了,只言:“等会儿碰到伤口,又怪我不体恤你。”
阗悯笑道:“谁要你体恤。你要是把王宇弄傻了,少一个人使唤,亏的可是自己。”阗悯说着话,下巴一低把头搁在了岫昭的肩上,带了几分撒娇模样。
岫昭从他手里拿过马缰,只恨阗悯又在他身后蛊惑:“你要抱便抱,说些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他冲着谁来的当我不知道?要我放他跟你,想得美。”
“冤枉。”阗悯眼儿一闭,一手圈着岫昭的腰,另一手按在岫昭胸上,熊猫抱竹子似的惬意。
岫昭直着腰,带着这么个“累赘”微微一笑:“你抱稳,赶路了。”
雪枂听得背上两人细语,不知是不是懂了,抬起蹄儿撒欢似地跑起来。身旁骊霜见了,紧跟着追了上去。只苦了王宇,被迫着“窥视”他二人,前一刻还想着他二人关系太亲密,后一刻又觉着可能是自己太过在意阗悯,想多了而已。
四匹马驮着人赶路,十里地也只去了小半个时辰。等阗悯等人赶回先前的人马行李处,舒桐迎了上去:“你们没事吧?这怎么多了人?”
阗悯翻身下马,趁岫昭不注意把人抱了下来:“没事。…………也算有点事吧。”
岫昭皱了皱眉,落地便招呼人扶阗悯去马车上休息。阗悯拗不过他,把舒桐也一并叫去了。剩下王宇、龚昶、叶凌三人,一起处置岳雪与受伤的巨鹰。
舒桐在车里听得阗悯讲述,担心了好一阵子,吩咐人马稍作休整便要出发。
“先不说王爷离京这么大的事,那和尚要你性命恐是皇上的意思。”他也渐渐接受了岫昭的说辞,以阗悯现在的地位,还有谁会要他的命?他们与岫昭关系太近,岫昭又才从大理寺出来。尽管众人平时已足够谨慎,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阗悯不想多说,只道:“王宇名义上归顺,可真假犹要考量。”
岫昭在一旁哼了一声:“怎么这时候不信你的将军了,不是还叫我好好用么。”
阗悯点头:“要是真的,曦琰多一人助力总是好的。”
岫昭低头默许,与舒桐道:“这一路想是不会安宁了,要是再有圣旨追来,只能赶在那前头接掌大军。”他复又问阗悯:“北地侯爷姓钟,悯儿可熟悉?”
源城的守军阗悯熟得不能再熟,钟乔与阗风的关系好,当然也识得他。这位侯爷天性豁达,早年替他前方军队提供辎重粮草不遗余力,是以阗悯也印象深刻。阗风能打赢多场胜仗,也是这位侯爷倾力支持的结果。
“还好。钟侯爷为人仗义,在北地深受百姓爱戴,朝中人缘也不错。”
阗悯此番前去,就是要从他手中调兵。若是钟乔能看在两家交情不错的分上,应当是容易。可若是正泫想要他的命,钟乔给了他兵无疑犯了皇帝的忌讳。
他早已深陷旋涡之中,这一举动无疑是把钟乔也拖下水。阗悯心中略有一分对他的歉疚,不过很快便想开了。在这世上哪有让他称心如意的活法,只有手握至高无上的权力,他才能有说话的资格。钟乔的选择他不知道,可他会尽可能避免与他交手。
岫昭听他说得简单,言道:“我听闻钟乔与老将军是老友,此去应当障碍不大。他若顺利交出兵权,我自然不会难为他。若是他不愿意,悯儿可要有个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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