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队人马大路相遇,互相都瞧了对方许久,阗悯才问:“来人可是钟侯爷麾下震北军军士?”
几人面面相觑,当中一人翻身下马,拱手道:“我等奉侯爷之命出城寻人。阁下可是阗悯阗将军?”
“是是是。”舒桐抢道:“还真是侯爷遣人来接了?”
几人皆同时下马,向阗悯一揖。阗悯因伤未靠得太近,倒是舒桐热络,走上前去要扶几人客套几句。龚昶忽皱了眉喝道:“让开,小心有诈——”
眨眼间五柄长刀出鞘,要将舒桐砍做六段。舒桐一声惨叫,顾不得形象顺势滑到地上,连滚了数滚才脱开刀网。他滚掉了第一波,却来不及躲开随之而来的第二波。眼见这雪白的刀尖要割破老脸,一把鸳鸯钺、一杆枪挡住了随之而来的攻击。
龚昶会心一笑,阗悯与她配合得刚刚好。她用的是短兵,对上长刀本就劣势,再加上对方以数量取胜,更占不了便宜。阗悯的长枪拦、挑、扫一气呵成,不光将她的劣势化了干净,还给了她进攻的机会。她从来不会错失良机,飞鸟一般地落进了人群,与五人组成的刀阵斗了起来。
舒桐从地上爬起来,道了声“好险”,心有余悸地对阗悯道:“亏得你动作快!”
阗悯瞧他一眼,口里道了声:“猜到了。”
“什么猜到了?……”舒桐反应慢了半拍,忽道:“你是说你知道他们是假的?”
阗悯望着缠斗的六人道:“龚掌柜比我还快,就你不知道?”
舒桐语塞,此刻见着叶凌自身边越过,下场援手龚昶。龚昶本来打五人半斤八两,有了叶凌助阵瞬间活了,一双鸳鸯钺舞得如风中落叶,既飘又快,轨迹过处现出一丝丝飞溅的血珠来。叶凌本也是快刀出名,与龚昶的打法不谋而合,两人以快抢先,以巧打实,不一会儿便开始压着对方五人,攻多守少。
舒桐见着两人游刃有余,又问起阗悯来:“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这时岫昭也走上前来,跟着的还有王宇和岳冰。王宇看了一会儿道:“是因为这些人的装束非汉非胡?”
岳冰道:“这有什么稀奇的, 这儿这么穿的百姓多了去。他们不过多了一具轻甲而已。这轻甲正好又是镇北军的证据,我看着问题像出在这腰带上。这几人衣着本身朴素,却系了一根红色的腰带。”
舒桐乍一听她说得有几分道理,不过仅仅从腰带颜色来看是不是也太草率了些。阗悯并未点头,也不替他解惑,舒桐只得请教了岫昭:“你们说的都不对,我要听王爷的。”
岫昭原本没去注意这些,舒桐问起,略微思考便答:“源城离这儿百余里,几人若是从源城出发,马匹必定早已疲累不堪。可方才黄沙阵阵,马匹步伐快而匀,不似长途跋涉。就算他几人中途休憩过,在不知要赶多远的路、我等是谁的情况下,奋力策马狂奔太过奇怪,就好像知道来的是我们一样。”
舒桐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问阗悯道:“可是这样?”
阗悯微微一笑,把枪递给他:“只有在此等候我们的人才有这个精力。他们衣不沾尘,额鬓无汗,哪儿有半分疲累的样子?”
岳雪恍然道:“是这个理。”
王宇瞧一眼岳雪道:“他们可是那和尚的同伙?”
岳雪头一次计划失败,对他这问法有些别扭,开口道:“你问我也不知道,他们不是清音阁的人。他们用刀,倒是更像…………”更像什么她并没有说出来,及时闭了口。
岫昭接着她话道:“在场只有叶凌用刀。江湖上有名的刀客本来就少,这儿却忽然出现了五把刀,不得不让人去想,是不是与他师门有什么关联。”
“曦琰有什么线索么?”阗悯道。
岫昭摇头:“叶凌说他没有同门,这点我还是信的。可这些刺客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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