阗悯早就不似当年,拉开煜琉弓习以为常,即便有些伤也是利落的。岫昭在一旁道:“要知是射箭,当早些叫你帮他们了。”
阗悯视线追着场内,注意力尤其集中:“是。”
“嗯?”岫昭未料阗悯太过专注,也跟着望向打斗的几人:“就从那个接应的入手如何?”
五人刀阵之中,四人在外轮番进攻,仅有一人支持防守。这人个子较小,在众人之中异常灵活,很是显眼,是刀阵的阵眼。阗悯观察一阵,开口道:“曦琰说得对,只破一人,便可瞬间破他刀阵。”
岫昭很是欣慰。阗悯虽不懂刀阵,却能看明白几人的套路,在短短时间找到破解之法。这或许就是他成长为名将所必备的资质。岫昭对爱侣越发欣赏,头一回觉得或许多年吃的苦也值得,现在他等到了阗悯,老天待他还是公平的。
他二人说话之时,刀阵变化又生。原本外围四名刀客打得凶狠,这时往内收紧,竟似要保护被阗悯岫昭点名的同伴。叶凌龚昶相互一望,一番抢攻,又收割下不少优势:一名刀客的手指被削断一截,另一人的腿破了个大口。
十指连心,伤虽不至于致命,但却让此人疼得面目扭曲,非但不退,反而疯狗一般地缠住龚昶。叶凌数次想要替换她的位置,却始终被其他人绊住,不能对她施以援手。
龚昶虽能胜他,可对方已经杀红了眼,要无损拿下却没这么容易,只想着能拖一时算一时,打得他几人筋疲力竭,自然能够取胜。
舒桐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喊道:“小心些。”
龚昶偏头露一个笑,又投入鏖斗之中。阗悯拉着弓弦的右手突然松开,长箭厉啸而出。这一箭乍看并不起眼,甚至在许多人看来阗悯是射空了。王宇皱起眉头,并不明白他向着空处放一箭有什么意义?龚昶耳聪目明,还未回头就听着他破空一箭,喜道:“来得好!”
她本与对面那不要命的汉子缠斗,每每逼人入了死角破无可破,对方便祭出同归于尽的打法,逼得她临时撤招,先求自保。这般打了数轮她非但没捞着好处,反而觉得碍手碍脚。对方四人见着他俩这般也悟出了道理,只让那疯汉打龚昶,其余三人全力对付叶凌,留一人支援。叶凌频频遇险,也没个人照应,很是紧张吃力。
阗悯一箭射出,初见似乎并无起眼之处,可接应的是龚昶。在龚昶眼里,这一箭若是利用的好,便能反败为胜。她先前的退让已经让敌人意识到只要拼命,她便会退让。她退敌进,无一次例外。
龚昶脑中的念头一瞬便成型,在对方出击的瞬间,他身后的人便是弱点。因为在这个时候,对方是默认同伴处于优势,不会再顾他。她要打的就是他身后的阵眼!
龚昶一双鸳鸯钺攻其必救,划向对方脖颈。果不其然,敌方汉子躲闪不开,又拿命来拼,长刀劈斩,要将龚昶细腰分做两截。龚昶不愿吃他一击,引身退后两步,上身往后一仰,刚好躲开他长刀刀尖。汉子见已逼退龚昶,转而踏出两步,要趁势猛打龚昶。
银光晃眼,带着劲风自龚昶上方落下。龚昶双手的鸳鸯钺似长了眼,收回胸前,一并挡住了他下落的刀!这眨眼间阗悯的飞箭已到近前,眼看要从汉子身旁掠过,龚昶足下一点,抬腿朝箭杆上踢去,整个人借一踢之力顺势后翻,胳膊往上一拨便荡开了头顶长刀。她挡刀、踢箭、后翻行云流水,似是早就算计好了,就等着这一瞬。
要知阗悯的箭沉,非是旁人能踢落。龚昶身形小巧,早年吃苦练得一身借力打力的本领。这箭支到了她眼前,就像是由她发出的,一踢之下只是变了轨迹,射向了对方身后刀阵中接应的刀客。攻在前方的汉子并未察觉到她这一击,甚至以为她只是为了躲箭而在上面踩了一踩,全忘了身后还有一个同伴。
谁也没有在意这支飞箭,但它却真真切切地插进了一个人的胸膛。
连倒下的刀客自己也没有明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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