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昭让他推出两尺,皱眉道:“不碰你,不碰你你死了怎么办?本王伤心之余,还得给你陪葬。”
阗悯咬牙看着他。
“乖,我又没受伤,这点毒奈何不了。”岫昭不愿与他多费口舌,抱起他的腿将嘴唇贴了上去。阗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望着他一口一口地吐着污血,把白衣都染成了紫红。
岫昭动作极快,下口并不顾念阗悯,等到阗悯喊出痛来,才稍作休息,笑他道:“知道疼就好。腿好了换肩,钟乔都快过来了。”
阗悯这次没拒绝,一言不发地望着岫昭处理肩上的毒伤。岫昭忙完已是双颊通红,额上细汗绵绵。阗悯伸手握了他手:“与我陪葬不乐意?”
岫昭没料他还记着了,“呸”了一声道:“谁想和你死,我想和你活。躺着不会动有什么好的,你就不想与本王多亲热两次?”
阗悯转过头,被他这秽言秽语破开心房,不再去想不好的事。
岫昭见他总算镇定下来,咬开酒袋往他身上洒酒。阗悯似是不想忍,拉着岫昭的手呜咽出声。
岫昭手一软道:“疼了?”
阗悯垂着眼,身上已经全恢复了知觉,低声道:“曦琰扶我上车。”
岫昭起身把脏污的白衣扔了,架起阗悯往马车行去:“什么时候好了也不说一声,这样怕疼的大将军,我就见过你这一个。”
钟乔早把车上早布置妥当,因少了匹马拉车,又重新栓过了缰绳。车还能用,三人也担心露宿荒野再有变故,只能找准了方向连夜赶路。
阗悯一路都靠在岫昭臂弯里,摆明了不想从他身上下来。钟乔先前打斗没有出力,这会儿反成了体力最好的,担当起了车夫的工作。
深夜露重,车中悄然无声,车外马蹄疾驰。阗悯黑夜里看不清岫昭,只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声。岫昭下巴碰着一物,知是阗悯的额头,又闭上了眼休憩。
“曦琰,这辈子咱就这么绑着吧。”
岫昭没应声,又听着阗悯道:“当年遇上我,是不是觉得麻烦的很?”
岫昭道:“有一点儿。你是被我那几百封信打动了?”
此时换做阗悯不再说话,手却贴到了岫昭内衣里。“…………真暖和。”
岫昭让他摸着取暖,在他额头轻道:“还不好意思?”
阗悯弯起嘴唇,岫昭可能一辈子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喜欢上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三人赶在日出之时顺利抵达了镇北军营,舒桐龚昶见着二人惨样差些没跪下谢罪。幸而钟乔在一旁打了圆场,才让岫昭阗悯二人不至于拿部下的失职说事。叶凌听得阗悯说岳冰可能未死,也稍稍安了神,剩下的只是替阗悯整军不提。
岫昭在军营里养了三日,第四日才觉着精神恢复了,拉了阗悯商议南下的事。如今大军辎重粮草都已备好,长留北地始终不是长远之策。岫昭与正泫迟早要一战,只这一战近在眼前了。第五日的时候,镇北军大军南移,临行之前龚昶接着了林宣的信:林宣已到了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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