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桐明明说的让是他俩一起去,这样还可以把林宣也带去。岫昭一人去了,那不管阗悯了?
“其他人都留在军中,替我守着悯儿。”
阗悯脸色越发不好了。
舒桐忽然明白了,点头道:“这般也好,安全一个是一个。王爷入城,对方找不着人,说不定就像上回一样走了呢。”
“什么安全一个是一个?”阗悯道:“谁能保证对方不是个个击破?”
岫昭忍道:“你不走就算了,还不许我走么?蝼蚁尚且贪生,舒桐已经觉着有危险,我……”
阗悯知道他是故意,岫昭不能勉强他,便用自己“胁迫”他就范。只是这“胁迫”他亦觉得十分有用,岫昭是捏着了他的软肋。阗悯对他恨恨的,想驳他一时又找不着理由。
岫昭扬起一双淡眉:“让林宣陪着悯儿,只要我的主帅安全,想来他们也找不到我。”
阗悯觉得腹中的火气到了头上,眼见着岫昭把他逼到了死角里。
“王爷一人去是不是有些……”舒桐浇油的手段炉火纯青,眼见着站在了岫昭一边。
“我走还不行么,你们俩别演了。”
岫昭的嘴唇弯了起来,招招手道:“悯儿是舍不得我么?”
舒桐稍稍松了口气,眉头依旧紧蹙着:“我先出去了。”
阗悯想说他几句,被岫昭一催,只得回了人身边。
岫昭道:“你是不是想着,连舒桐都不听你的了。你说的既不是军令,怎可以要求他必须听你的。”
阗悯坐在他身侧“听训”。
“他既是你兄弟,当然关心你。你若当他兄弟,就应当听他一回。”岫昭裹着被子说正事有些不伦不类,幸而也没说两句,就放过了阗悯。
阗悯是真觉得他二人反应过度,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们即将有生命危险。若是清音阁的人动了,那龚昶势必会先一步给他们报信。此时他已觉得龚昶是个十分值得依靠的人,不会失误,也不会让他失望。龚昶若是失败,那他们就可能真如瞎子一般了。
夜间睡到一半听着岫昭喃喃,都是他听不懂的字词,忽然又叫一声悯儿,缩在他身边不动。岫昭睡觉不愿多穿,阗悯怕他冷着,将人轻轻抱住,慢慢的也有些困意。岫昭最近都和他睡一起,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噩梦,倒是多了不知道哪个国的呓语,时常让他听得茫茫然。
岫昭兴许是觉着身边有了温度,蜷得没那么紧了,伸手握在阗悯肩上。阗悯一瞬间以为他醒了,侧过头靠了靠他脑袋,发现岫昭只是无意识地往他这边靠。能让岫昭靠着阗悯很心安,或许别的小夫妻能在一处就满足,可他和岫昭不同。偏安一隅可能会让他们快快乐乐几年,但绝不是一辈子。在就像他生而为将,喜欢待在军营里。人通常都会后悔没有选择一条更有希望的路,即使那条路上遍布荆棘,泥泞脏污。他希望岫昭年岁大了也不悔与他共度的这些日子,在他们白发苍苍的时候回忆现在不一样的时光。多年前他的将来让岫昭握着,现在岫昭的将来也握在他手里。
阗悯很享受这样的压力,岫昭如今只能靠他。
阗悯想得出神,忽听见岫昭又说了几句,这回听得懂了,却是:“臭悯儿,又跟谁玩去了?不给你买糖葫芦了。”
阗悯很想把他弄醒了问一问,他几时要他买糖葫芦,他又和谁玩了?
片刻岫昭口中又开始了不明意义的字句,间或喉咙里有些咕咕噜噜的声音。
——当真和猫一个样。
…………
早间的时候,帐外嘈杂声将阗悯吵醒,听着许达在外头喊:“大帅,舒将军说今日早些起行,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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